燕青离去。肖遥笑道:“如此又偏劳加亮再重操下旧业吧。”想及当日吴用医病地场景。满眼地笑意。
吴用摇头苦笑了一番,知是肖遥让他在旁相陪,却又消遣他,不禁哭笑不得。想是墨砚长期不在,肖遥身边缺人操练的缘故。
不消说那燕青请客人移步。燕青本就聪慧过人,再加上和肖遥相处日久,熏陶渐染之下待人接物倒也长进不少,这点些许小事自会处置妥当。只是沾染些许桀骜不驯的后世痞子气息,这就不知是好是坏了,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肖遥褪下外衫,高卧于榻。吴用取一毛巾敷于肖遥额头,准备妥当之时来者已至。
来者一身白衫,年纪约莫三十多岁,头上罩着一块方巾,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倒有些风范,想是在那燕王座前有些身份见过些世面。只是那双倒掉的三角眼让这股儒气减色不少,平添上些阴骛的气息,为人不喜。
“某前些时日偶感风寒,未能出迎,望尊客海涵,咳……”说罢几声咳嗽,这说话语气、神态当真是惟妙惟肖,逼真之极,让人找不出
破绽。
“许是侯爷前些时日操劳过甚,还望侯爷要保住身体。燕王府里倒有几个医术说得过去的医官,回头我向燕王禀明,过来为侯爷诊治。”
“肖遥乃贫贱出身,小毛小病惯了,抓些草药也就应付过去了。些许小事怎堪烦扰燕王殿下,再者小人无德无能,倒是王爷错爱了。”肖遥客气一番,便欲探探口风。
“侯爷大才焉能妄自菲薄,敢问天下能有几人与苏大学士谈词嬉笑?又有几人能有侯爷宽厚仁义,散尽家财收容难民?又有几人能有侯爷智慧,能得蔡相如此推崇?侯爷如此大才、大仁、大智,又何来无德无能之说。”那来者大有深意地瞥了肖遥一眼,面上也露出些得意与些许敬仰之情。
只是肖遥在他神色之中看到一丝妒忌的神色,虽只一瞬,但足以明白其中一些关窍了。这厮明显不想让自己前去,自己这一去定然代替他的地位,他将如何自处?然则这是燕王下的令,完成不了不免也要受到责备。
肖遥心中暗自。发笑,按照史书记载最后是端王赵继位。任其口翻莲花、巧舌如簧,肖遥自是不会变卦。更何况由于肖遥的缘故,蝴蝶的翅膀已然扇动,往后是什么样子都要靠肖遥自己去把握了,现下来看这个赵已经和历史上的大有不同了,亲手造就一代明君,想想都会让人兽血沸腾。
“贵客谬赞,某愧不敢。当。敢问尊使此行何事?”任肖遥面皮如何厚重可也架不住人家当面如此评价,是以直接开门见山。
“燕王雄才。大略,重用人才,用人方式上又不拘一格,是难得一见的明主。”那人说起这话神态一变,连之前恭敬得让人感觉有些猥琐的神态,也变为一种出尘、虔诚的感觉。
肖。遥暗中点头,这就是古人“士为知己者死”这种思维方式所带来的效果。当然这和个人的忠心也有关系。
“只是。在下这几日身体抱恙,唯恐唐突了燕王殿下。
待某身体好点再登门叨扰,还请尊使在燕王面前多多美言,以乞燕王殿下恕罪。“肖遥有气无力地道,那说话的声音与其用”说“,倒不如用”呻吟“二字更为准确。
“侯爷若要随了燕。王殿下,那某以后可还要侯爷多多提携。”那来客又一改前面的虔诚之色换为一副卑躬屈膝的颜面,这厮换面皮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快到简直可以用“突然”二字来形容。
肖遥也是目瞪口呆,这厮太扯。了吧,论这变颜色的功夫比之后世小说中描写的变色龙奥楚蔑洛夫尚勇猛三分。若果燕王座下尽是这些阿谀奉承之辈,那他后来的境遇也就不足为奇了,心下不免对燕王又看低了几分。
“那就有劳尊客了。”肖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