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阮久試圖反駁,「我一直很害怕的。」
赫連誅低笑一聲,手指穿過他的頭髮:「你在鏖兀吃烤肉的時候,也害怕?晚上熬夜看話本,也會害怕?」
阮久不太好意思:「那倒是沒有。」
赫連誅面上帶笑,眼中神色幾分認真:「和我在一起也會害怕?」
「那是被你發現之後的事情了。」阮久用腦袋砸了一下枕頭,「我以為你很傻。」
「我當然很傻。」赫連誅又問,「還有呢?」
「什麼?」
「最近為什麼怕我?」
阮久小聲道:「你不讓我回去……」
「不是早就告訴你,家裡那邊有我派人看著了嗎?」
「我就要回去,我要親自回去看看才放心。」
「那就回去吧。」赫連誅伸出手,揉揉他的臉,弄得阮久的臉都皺起來了,「我安排一下,陪你回去一趟。」
「嗯。」阮久點了點頭,還有些猶豫,「那鏖兀這邊呢?」
赫連誅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我會安排。」
「可是……」
赫連誅的語氣不容拒絕:「我會安排。」
「那好吧。」阮久顯然還是有些顧慮,畢竟是梁國的內政,赫連誅這個鏖兀大王去梁國,恐怕會引得梁國與鏖兀兩邊都不滿。
阮久還在想事情,赫連誅湊過去問他:「你怎麼不說那句話?」
阮久疑惑:「什麼?」
「那個……」赫連誅清了清嗓子,「『你真好』這一句。」
阮久趴著,腦袋偏到另一邊:「你讓我說,我偏不說。」
「之前說好的三個親親你還沒給我。」
「我哪沒給你了?剛才……」阮久從枕頭上爬起來,實在是不好意思把那句話給說出來,最後只道,「……的時候,何止三個,三十個我都給你了。」
「你跟我說『你真好』這三個字,就不用了。」
原本小榻上就擠得很,赫連誅湊過去同他說話,溫熱的呼吸就打在他耳邊。
阮久鼓了鼓嘴,不滿道:「都說了,早就給你了。」
「我忘記了。」赫連誅纏著他,「跟我說嘛,軟啾,我想聽。」
「好好好。」阮久看著他,醞釀了一會兒,好幾次鼓起勇氣要說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開不了口。
赫連誅問:「軟啾,難道我對你不好嗎?你怎麼不說?」
「這種話要有所觸動才能說出來的,又不是隨隨便便就說的。」阮久湊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腰,「等一下啊,我感受一下。」
他拍拍赫連誅的後背:「先感受一下你有多好,才能說得出口。」
可惜沒等阮久感受完全赫連誅到底有多好,他就感受到了另一樣東西。
他低頭,疑心是自己感受錯了:「你……又……是嗎?」
赫連誅面不改色:「是你蹭起來的。」
「我根本沒動。」阮久伸出手,想把他掐回去,想了想,還是收回手了,「就算我蹭你了,你就一點自制力都沒有嗎?你這樣很容易體虛的,等你……」
赫連誅只捕捉到了一星半點的關鍵詞。
「軟啾太漂亮了,我沒有自制力……體虛?軟啾這樣想我?」
「不是,你聽話能別只聽半邊嗎?」
「我不聽話了。」
赫連誅不聽話了,他準備另找東西,來抵償那三個親親,還有那句「你真好」。
好不容易才清清爽爽地躺到床上的阮久有些無奈:「等會兒又要重新洗漱,我不要了,你忍住嘛。」
「軟啾好壞,才答應了要去梁國,就不要我了。」赫連誅埋在他的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