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笑了笑,右手按在胸前,朝他行了個禮:「那就多謝王后了。」
阮久也笑著朝他揮揮手:「你去打水吧。」
赫連誅躺在床上,隱約聽見阮久在說話,而且是在密謀什麼事情,但是他聽不清楚,要掙扎著醒來,也沒辦法睜開眼睛。
他只能看著阮久在他面前密謀。
烏蘭很快就端來涼水,擰乾帕子,遞到阮久手上。阮久給赫連誅蓋上。
過了一會兒,烏蘭也有些睏倦了,垂著眼睛,靠著床柱就要睡著的模樣。
阮久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你先回去睡吧。」
烏蘭也不推辭,奔波四五日,他確實是累了:「好,那我讓格圖魯過來。」
「好。」
他端起水盆出去,沒多久,重新端著水盆進來的人,就變成了格圖魯。
格圖魯把水盆放下,重新洗了一遍帕子,然後遞給阮久。
阮久再一次把帕子給赫連誅敷上,撐著頭,看著赫連誅,沒由來地想笑。
格圖魯覺著奇怪,問道:「王后在笑什麼?」
「沒有。」阮久拍了拍臉頰,笑歸笑,他不會把赫連誅的小秘密講給別人聽的。
格圖魯道:「王后倒是高興了,我們大王這一路追來,可苦著呢。」
「啊?」阮久疑惑抬頭,「什麼?」
實在不怪他不知道。赫連誅剛來的時候,那樣狼狽,他確實被赫連誅嚇了一跳,但是赫連誅看起來就像沒事一樣,也不跟他抱怨,撒嬌兩句就過去了。
他不說,阮久幫他上完藥,便以為他沒事了。
現在格圖魯這樣說,他才起了疑心。
赫連誅既然沒看到那封信,鏖兀這樣大,他到底是怎麼找過來的?
阮久正經了神色,湊近格圖魯:「怎麼回事?他是怎麼過來的?」
格圖魯壓低聲音,怕吵醒赫連誅:「來的時候,大王不讓我們跟王后說呢。」
阮久垂了垂眼睛,反倒退回去了:「那就別說了,聽赫連誅的話。」
格圖魯驚訝:「誒?別啊,王后。」
阮久挑了挑眉:「你不就是想說給我聽嘛,一會兒說,一會兒不說的,我現在不想聽了。」
「王后別生氣嘛。那要是大王問起來?」
「就是你非要講給我聽的。」阮久很快朝他笑了一下,「你放心,我不會把你說出去的。」
床上的赫連誅皺了皺眉,阮久又在和別人密謀了,但他還是聽不清楚。
「那就好。」格圖魯這才肯開口,「那天晚上,大王派我去追捕太后,我把太后押到城樓上,太后挑釁大王,說了好長一段話,那個叫什麼『孤寡孤寡』……」
「孤家寡人。」阮久忍不住糾正他,「應該是這個詞。」
「沒錯,就是這個。」格圖魯點頭,「太后說王后以後也不會陪著大王了,大王才知道,王后被擄走了。」
阮久莫名有些期待,眨了眨眼睛:「然後呢?」
「太后騙了大王,她說她把王后推上戰場,王后已經死在戰場上了。當時城門前都是屍首,大王原本是不信的,回宮去看了一眼,發現王后是真的不見了,跑去見太后,太后已經死了。」
「大王沒辦法,想到太后說過的話,最後還是去翻屍體了。」
阮久原本鮮活的表情顯得有些落寞,他垂了垂眼睛,低頭去看赫連誅。
赫連誅還在睡覺,臉色好像沒有剛才那麼紅了。阮久把他額頭上的帕子揭下來,遞給格圖魯:「換一下。」
「好。」
換好了帕子,格圖魯才繼續道:「結果沒多久就下暴雨了,大王又不肯走,怕王后真的在裡面,要是耽誤了,王后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