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帶上。」
阮久連忙坐起來:「誒?」
然後就被幾個朋友堵回去了。他往回一躺:「啊,我死了。」
幾個人把他拽起來。
魏旭道:「怎麼的?和親好玩兒嗎?」
蕭明淵酸溜溜道:「肯定是好玩兒的,你沒看見他剛才和赫連誅好得要死要活的,把咱們全都拋到一邊去了。」
阮久瞪眼:「我哪有?」他伸手攬住傲嬌殿下的肩:「傻弟弟,哥哥眼裡永遠有你。」
在皇家族譜上,他的名字在蕭明淵前面。
蕭明淵最聽不得他說這個,甩開他的手:「滾滾滾。」
晏寧在榻上坐下,溫聲問道:「怎麼樣?在鏖兀皇宮裡還算習慣嗎?鏖兀人還算好相與吧?沒有受欺負吧?」
阮久搖頭:「哪兒呢?我沒欺負他們就不錯了。」
他說這話時,幾個朋友都看著他,見他神色不似作假,才有幾分相信。
「真的,鏖兀的零食好好吃啊,而且不用自己動手。」阮久回味似的抿了抿嘴角,「有一個人,他能單手捏開兩個核桃,太酷了。」
朋友們深深皺眉,懷疑道:「你的后妃?」
「不不,不是烏蘭,是我三弟圖魯。」阮久下了榻,「走吧,不說這個了,出去玩!」
阮久和朋友們在院子裡放了一會兒風箏,後來太陽起來了,他們嫌熱,就躲回房裡去了。
廚子做了消暑的涼粉,一群少年每人幹了一大碗,最後躺在榻上摸肚子。
過了一會兒,阮久坐起來,踢踢他們的腿:「起來玩嘛,我好不容易見你們一次。」
「行行行。」他們也撐著手坐起來,「玩什麼?」
阮久從袖中拿出隨身攜帶的紙牌:「喏。」
朋友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他就喜歡玩這個。」
「誰說不是呢?要是我老贏,我也喜歡玩,他每回都哭著說要輸了,結果每回都是他贏。」
「說什麼屁話呢?」阮久推了他們一把,「快點,今天你們都是陪我玩的,我說玩什麼就玩什麼。」
「行,公主有令,莫敢不從。」眾人扭頭讓侍從把擺在桌上的小案抬進來,「快點,等會兒公主要生氣了!」
阮久翻掌一推,要把他們全都推下床榻。
葉子牌三個人打就足夠了,於是魏旭與蕭明淵在一邊兒,這樣才湊出三方。
他們打著牌,而烏蘭坐在阮久身邊,正專心地幫他把甜瓜削成小兔子,阮久打牌之餘,一伸手就有甜瓜吃。
幾個朋友忽然有點明白,擁有后妃的好處了。
原來這就是阮久能夠擁有的快樂嗎?
流下了羨慕的口水。
打了一下午的牌,日頭漸漸暗了,赫連誅才過來找阮久。
其實阮久派人去找過他,他說沒事,只是和阮老爺說兩句話,阮久也就沒再打擾他們。
現在看來,這話說得還挺多的。
赫連誅走到阮久身邊,小聲提醒道:「軟啾,該回去了。」
阮久為難地「啊」了一聲,看了一眼手裡的紙牌:「還沒打完呢。」
「那等你打完這局……」赫連誅對上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頓了一下,「在這裡吃完晚飯。」
阮久只是那樣望著他。
「你還想在這裡住嗎?」
阮久點頭。
赫連誅雖然不是很喜歡,但最後還是應了:「好吧,那就在這裡住一晚,我讓他們回去說一聲。」
阮久仍是望著他,於是他又改了口:「住幾天,好幾天。」
阮久「嗷」地應了一聲,拍拍身邊的位置:「來,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