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誅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就那樣直白地看他:「軟啾,你會一直站在我這邊嗎?」
「嗯,那當然。」阮久點頭,「我一向……」
很講義氣。
這時候,烏蘭忽然在門外道:「大王、王后,水應該涼,是不是要換水?」
阮久這才反應過來:「你都洗這麼久,快點起來。」
他起身去那邊上的巾子,赫連誅看他的背影,忽然嘩啦一聲,從水裡站起來,然後從身後抱住他。
擦都沒擦的水就印在阮久身上,水珠順阮久的脖子,滑進他的衣領里。
阮久一激靈:「水怎麼這麼冷?原來你喜歡洗冷水澡嗎?」
可能是泡冷水泡太久,赫連誅的聲音都有低沉:「不是很喜歡。」
赫連誅站在浴桶里,悄悄踮起腳。
這樣他就比阮久還高一,還能看見阮久的發頂。
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阮久把巾子丟給他,正蓋在他頭上:「擦一下,然後出來。」
赫連誅抱他的腰,往後一倒,就重新坐去。抱阮久一起。
阮久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被小狗拉下水的,就已經在水裡。
怎會此?
他抹把臉,試圖站起來,然後被搭在腰間的小狗爪子按住。
赫連誅像極一隻小狗,或許他的就是一隻小狗。
高興就要打鬧,輕輕地啃咬,要是能抱另一隻同伴,在小水坑裡滾兩圈,把皮『毛』都弄得濕漉漉的,再慢慢地幫對方『舔』乾淨,那就最。
全然不管對方不是小狗,根就不喜歡這種「外『露』野蠻」的表達方式。
對方是一隻軟啾,怎麼會喜歡在水坑裡打滾?
阮久嚴正抗議!
後來赫連誅從水裡起來,穿上中衣,出去讓烏蘭進來換水。
阮久裹赫連誅乾燥的衣裳,背對他坐。
頹廢,一點都不想說話。
烏蘭實在是看不下去,提醒一句:「王后,小心涼。」
「嗯。」阮久鼻音濃重地應一聲。
烏蘭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轉幾圈,聽見阮久抱怨道:「要不是那隻小狗,我能弄這樣嗎?」
「……」烏蘭恍然大悟,「哦!」
烏蘭換水,阮久就把他兩個全趕出去。
他自己洗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等洗漱完畢,已經很晚很晚。
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阮久實在是太累,他爬到床上,眼睛一閉直接睡。
赫連誅像出去安排什麼事情,來的時候,房裡只留一支蠟燭,阮久蒙頭,已經睡。
赫連誅抱手,坐在他身邊,捏捏他的鼻子,又捏捏他的手指,根停不下來。
他無比鄭重地向阮久強調:「你說你會永遠站在我這邊的。」
阮久咂咂嘴,在赫連誅眼裡,這代表同意。
第是個氣,朗氣清,萬里無雲。
周公公獨自一人,腳步匆匆地從外面萬安宮。
「娘娘。」
太后倚在榻上,眼下兩片烏青,顯然是沒有休息。
周公公繼續道:「我派人在城裡打聽過,沒有一點兒流言蜚語,昨宮宴是圓滿結束的,沒有什麼事情。」
太后『揉』『揉』太陽『穴』:「那就。」
周公公有遲疑:「娘娘讓我去拿的『藥』,我也拿來,要現在就……」
「嗯。」太后點頭,「去煎『藥』。」
「娘娘……」周公公卻跪下。
「去煎『藥』。」
「只怕攝政王知道……」
「你怕他做什麼?」太后坐起來,「你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