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誅難得來一次牧場,也沒有事先通知,底下人都知道,更認出他,只當他們是來城外踏青的貴族家的孩子。
鏖兀常有這的事情,外出踏青打獵,路過誰家的莊子,就算人家在,也能在莊子小住幾日。
沒有人理他們,一行人就這了牧場。
儘管先王骨子裡厭惡赫連誅,但或許是要做表面功夫給人看,或許是赫連誅剛出生的時候,他這個親生骨肉確實有一點動容,給的牧場還算錯。
牧場很大,水土豐沃,因為更靠東邊,地勢更低,在尚京城外還是枯黃一片的時候,已經生出了蔥蔥蘢蘢的牧草。
牧民們播撒牧草種子,編織草料籠子,或是培育小羊,都忙著自己手頭的事情。
烏蘭下車去,找人問路,一兒就回來了。
「大王,王后,莊先生的住所在東邊,一直向東,看見小山丘的一個石頭屋子,那就是了。」
赫連誅頷首,策馬掉頭。
依言向東,是一片開闊的草地。再行了一陣,就能看見面突起的小山丘,有一座石頭屋子。
屋子隱在被風吹動的牧草之,頗有世外桃源的味道。
只是這個石頭屋子實在是破舊。
溪原的劉老先生也住石頭屋子,但他還有用石頭壘的院子,裡面的屋子還是用木頭搭的,照著梁國的建築,有走廊有偏廳。
這個石頭屋子,就是直接用石頭堆起來的,孤零零的一座,立在山丘。
到屋子,赫連誅與阮久下了馬。
兩人,赫連誅才敲了一下門,卻發破爛的木門是虛掩著的,他一敲就敲開了。
阮久連忙把門給拉回來:「輕點敲。萬一人家……」
他話還沒說完,木門嘎吱一聲,就這在阮久手裡掉了。
「小心。」赫連誅眼疾手快地把掉落的木門接住。
阮久愣在原地,米飯似乎是幸災樂禍地汪了一聲。
半晌,他才怔怔地看向赫連誅:「這是我弄掉的,還是你敲掉的?」
赫連誅也知道。
阮久了:「在它在你的手裡。」
赫連誅看了一眼屋裡:「老師在,幫他把門重新裝,他知道的。」
阮久點頭,兩個人默契地一人扶住一邊,把它往門框靠。
弄了好一兒,阮久有些煩躁:「好奇怪啊,這個門到底是怎麼裝去的?」
其實也看懂的赫連誅:「……」
阮久又問:「可能你的老師比較厲害吧,他是教機關術的嗎?」
「是,他是教我認字的。」
兩個人視一眼,繼續裝門。
後是烏蘭去牧民家裡借來工具,赫連誅親自動手,才把木門恢復原。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把門關,敢再動,等著莊先生回來。
等了好一兒,莊先生還回來,三個小動物又待住,阮久就帶它們去玩兒了。
在廣闊的草地奔跑撒歡,是每個小動物都喜歡做的事情。
小動物軟啾也一。
阮久一開始牽著小狼小狗,後來米飯饅頭都掙脫了繩索,自己跑走了,阮久又追,只能牽著開飯一隻。
他還是開飯合拍,從在永安城他就這牽著開飯走。
赫連誅一直陪著他,後來宮裡來的侍從找他回稟事情,他就先過去了。
阮久牽著開飯,在遼闊際的草原信步閒走。微冷的風迎面吹來,卻也是舒服的。
忽然,開飯朝面汪汪兩聲,阮久抬眼看去,只見青綠的草地之間,綴著一點潔白的顏『色』。
遠處有一隻小羊羔。
阮久笑了一下,拍拍開飯的腦袋:「是羊,你來這裡這麼久了,又是沒有見過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