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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2 / 5)

的少年将军,生得唇红齿白,看上去也不会超过二十岁,那大概就是明王了,昨日辛追谈起他倒有些棋逢对手的兴奋。牧冶看不出双方各是列了什么阵式,但随着将士不断地出阵入阵,两方人马开始搅在一起。牧冶的双眼只盯着辛追,一身黑的辛追手中拿的是枝亮银枪,背上一张大弓,他早已进入阵心,而那位明王也已陷入这边的阵中,只听得马嘶人喊,箭矢破空的声音不时响起,不断地有人马倒下,破碎的旗帜在空中飞扬。牧冶有些呆滞地看着这个场面,忽然便没有了恐惧。

两军尚在胶着,辛追渐渐地远离她的视线。忽然有士兵来报,西门的西夷军开始攻城。军师大惊,原来北狄邀战不过是个障眼,目的却是将辛追拖延在北门外,让西夷有机会从西门攻入。不过一会儿他会定下神来,辛追带了八千人对阵明王的一万人,如今熬战正酣,城中虽说尚有一万五左右的兵士,但西门却只有五千,来攻的西夷却也有二万人。那里是守备大人守着的,如要确保西门不失,要么辛追立即撤回,要么力战胜而回,而眼前的形势,辛追离北门已远,中间隔了数千敌人,实际只剩力战一途了。于是他吩咐擂鼓,催发士气,连战二日,士兵确实也有些疲惫,但北狄军经受了云阳数日的骚扰,比云阳士兵更为疲惫,倒也有胜的把握。

鼓声一起,军师又打出了旗语,辛追已渐渐地杀了回来,却又被明王拦住。城头开始飞来流矢,惊墨急掩着牧冶后退,正准备让牧冶下城,鼓声忽然停了,牧冶回头一看,那个擂鼓的士兵已中箭倒下。牧冶急忙上前扶他,一探鼻息,竟已逝,想来他中了箭后又坚持了一会儿的。牧冶鼻子一酸,这个士兵也就十五六岁,还是个孩子呢。牧冶拿过了他手里的鼓槌,站到了那面竖立的大鼓前,军师和惊墨看到她的举动都吃了一惊,惊墨急叫一声“夫人!”牧冶含泪一笑:“我来敲!”

她原来学鼓的时候,曾心有旁骛跟着一个民乐的鼓手学过一段日子,此时想想,抬手敲下了《点将令》的第一槌,她慢慢地沉浸到自己的情绪中去,不知是悲愤是哀痛,手中的鼓槌越来越重地敲了下去。众人听她的鼓有异于寻常的军鼓,除了鼓面,鼓槌还会敲到鼓边,打出别样的节奏,她的鼓,似乎更能激起血液中的战意,令人的情绪澎湃不已。战中的辛追仿佛是觉察到了什么,下手更快更狠了。惊墨一手执盾一手仗剑护在牧冶身前,军师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转而专心地看城下的形势。

辛追以八千对一万,此时却有了绝对的优势,尤其是他的旋风骑,回冲时还是队列齐整,霎时便将北狄的军队冲了开去。那明王归拢了自己的队伍,渐渐向后退去。忽然,他弯弓搭箭,从侧面向城头“辛”字旗下那击鼓人射去。惊墨已注意到了来箭,此时飞速地移盾到牧冶跟前,挡开了一箭,可是第二箭跟着便到了,惊墨挥剑便拨,没想到那明王竟是三箭齐发的,第三箭直奔牧冶的面门而来,惊墨眼看要来不及,便合身扑了过去,那箭却忽然掉了下来,它是被一枚黑羽箭击落的,那支箭笔直地钉在白羽箭的尾部,惊墨惊喜地往下一看,果然,辛追执弓引缰立在城墙外。此时,只见他冷笑着抬起手臂,引弓上弦,朝着后退的明王射去,明王矮身一躲,那箭穿过马头钉在了他的左臂上。马一声哀鸣倒了下来,左右急上前护持。

辛追带人急驰入城,八千人马又折了一千。他没顾得上牧冶,带了四千人去西门。

牧冶等他入城后才发现两只胳膊已是酸痛异常,人也累得有些虚脱。倚着城墙坐了一会儿才由惊墨扶着下了城头,城下已停了一顶小轿,有士兵在旁禀报说:“军师吩咐了,送夫人回府。”

解围

西夷军在傍晚时分退去,辛追并没有回来。倦极的牧冶当晚睡得很早,第二天被脸上的一阵酥麻感觉扰醒,睁眼一看,已是日上三竿,辛追正含笑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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