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终于忍不住问:“大师傅,你看不到鬼魂?”
林辉文尴尬地干笑了一声道:“我只是跟我师父学过降头术。不算个正宗的降头师。现在不是倒腾佛牌么,挂着这么个名儿好做生意一点。”
陈医生站在一边笑骂:“你小子就爱干这种沽名钓誉的事儿。”
林辉文忙附和着自嘲,连声称是,没有介意陈医生的话,看起来他俩的确挺熟的,可为什么林辉文有孩子了陈医生都不知道?
时间不早了,拐子的两个指头不停轻点着自己的大腿,满脸焦躁,已经急得不行了,我知道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便将小鬼的样子描述给林辉文听。
林辉文连连点头,说我找到的这个小鬼正是他要的怨气极强的那种,当听到小鬼满脸血泪,皮肤发青时,林辉文问我:“咦。这小鬼有没有告诉你他是怎么死的?”
“没有。他不能开口说话。”
“难怪了。小孩死了之后,很容易积聚怨气,因为小孩没有烦恼,对生活特别执着,一旦夭折,便容易成为厉鬼。可是流血泪和皮肤发青说明心中有恨无处发泄,这小鬼怨气那么大,为何不去报仇?”
陈医生似乎听不懂我俩的对话。在一边没有插话,拐子对灵异的事本来就懂一些,便说道:“周冰,这小鬼还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们这样说他,他没什么反应么?”
“我猜他听不到我们,也看不清我们的样子。因为这小鬼的五官都被一根根长铁钉钉住了……”我没有详细描述小鬼被铁钉钉住的样子,那实在太残忍了。
“什么?长铁钉?”林辉文立刻惊讶道:“那长铁钉什么样,你说给我听听!”
长铁钉就是长铁钉,还能有什么样?不过林辉文既然这么问了,我就凑近小鬼的眼睛前看。
我一看过去,这小鬼的眼睛就转往我的方向,我也不知道他的眼睛到底能不能看到,那种感觉,就像一个瞎子看着你,虽然他的眼睛是望着你的方向,可是他实际上是看不到你的。
小鬼眼眶里的长铁钉,好像又往外了一点,肯定是这小鬼自己拔的。之前因为我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钉子肯定是用铁打的,现在我仔细一看,还真看出了点不一样,它并不是铁的,是银白色,不过比银子又要亮一些。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好像苗族的秘银。我当即一愣,这事怎么也和苗族扯上了关系?再一看,这银钉的钉头是三角形的,钉头上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图案。
我把这些说给林辉文听,林辉文越来越惊愕,让我把图案画给他看。
我只好硬着头皮找了张纸画下来,陈医生也凑过头来看,我没几笔就画完了,陈医生就在这时咦了一声。
“这个怎么像是一个小鬼头啊?”
听他这么说,我也忍不住又看了看钉子上的图案,还真的有点像一只小鬼头。
林辉文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脑门儿上都是豆大的汗滴,他本来就胖,容易出汗,现在不停拿纸巾擦脸。
“哎,警察同志,这回我们恐怕是惹麻烦了。”林辉文道:“你画的这个叫五鬼关门,南洋降头师把这种图案打在银钉上,然后刺进尸体的五种器官上,就可以关闭这个尸体魂魄的五识。那种银钉也不是云南的秘银,而是南洋特有的一种银钉,是用银子和骨灰混在一起做的。这样处理后,冤死的鬼就找不到他的仇家,我看就是如此,这小鬼才不去找他的仇家的吧。这次你可能是找了一个别的降头师对付不了,只能封印的小鬼。”
我聚精会神地听完,愣了几秒后说道:“不对,这个小鬼原本脚上也有钉子,后来被拔掉了。”
林辉文却说:“不奇怪,可能小鬼的肉身现在还在那仇家手上。”
我们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