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松了拳头,狐疑的问:“你发誓没有骗我?”
侯莉举起手,作发誓状,眸色一沉,咬牙道:“我发誓,要是有一句谎言,出门就被车撞!”誓言这种东西她不知道发了多少了,根本就是哄傻子的东西,发多狠的毒誓她都可以信手拈来。
苏槐却被她的态度惊到了,心里开始有点相信侯莉了,他吞吐着,又问:“那陆展云为什么要强迫你?”
“为什么?”侯莉冷冷的一笑,挑了挑眉:“成年人之间的游戏,这个你就不用知道的太清楚了,以后你会懂。”
苏槐有些窘迫,他怎么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恨不得当下就咬掉自己的舌头,犹豫了一下,他只好转移话题:“那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侯莉心里一喜,终于问到正题了,她毫不犹豫的说:“我要报复陆展云,你帮不帮我。”
与此同时,苏茵已来到母亲所在的病房,父亲不在,可能是出去买东西了,她坐在母亲的床沿上,握起母亲褶皱冰凉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苏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嘴唇发白,整张脸毫无血色,头上缠绕了厚厚的纱布,一侧还印出了暗红的血迹,氧气罩里一层薄薄的雾气覆盖,隐约可以看出苏妈微弱的呼吸。苏茵握着母亲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对不起,都是女儿不好,让你一把年纪还为我承受这样的苦。
早上来看母亲的时候,苏爸就说了,已经付了十万块的手术费,是陆家垫付的,于清珊说只有十万,多了一分没有,苏爸面露难色,明显是在为之后的治疗费担忧,可偏偏苏妈的伤势太重,头部撞上了墙角,流了好多血,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医生说情况并不乐观,性命或许可以保住,但能不能醒过来就看苏妈的造化了。
想到这里,苏茵的眼泪再次蕴满了眼眶,她仰起头,硬生生将那些懦弱的眼泪全都逼退了回去。
身后是开门声,苏茵喊了一声〃爸〃转身,迅即眸色暗了下来,多了一道防备,“又是你?”
林诀修将手中的康乃馨放在床尾,双手垂于身侧,安静的注视着床上的苏妈,目光温润祥和,嘴角却有着旁若无人的清高与倨傲。这两种极反差的气质出现在同一张俊颜上,竟毫无违和感。苏茵一时间也没打算再与他争执什么,回过头抚摸着苏妈的手背,不再看他。
静了一会,才听到身后低沉的声音,“陆展云有来看过伯母一眼吗?”
苏茵蓦地一怔,她以为林诀修前来是想继续引诱她,谁知他竟然说了这么一句,他是想来提醒她陆展云有多么无情么,丈母娘躺在医院重度昏迷,他却连探望一眼都没有。
她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与你无关。”
林诀修挑眉点头,“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与我联系,我想,应该不久了。”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推门离开了,苏茵闭了闭眼,努力控制着内心焦躁的情绪,随即,苏爸推门而入,好奇的问:“刚才那个小伙子是来看你妈妈的吗?”
“不是。”苏茵冷冷的答,却在偏头间看到了床尾那束鲜艳的百合花,迟疑了一下,又补充道:“他是替别人来送花的。”
苏爸心中生疑,送花的有穿一身正装长相那么出众的吗,见女儿沉默,他也没有多问,转移了话题:“刚去买了些水果,你吃一点吧。”
苏茵支起身子,摇摇头:“不了,爸,我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妈要是醒了,你给我打电话。”
“哎哎,好。”
眼下之时,苏茵自然是不会回陆家了,她从苏爸那里拿了钥匙,就坐车回了娘家。简单的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就着一头的倦意,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手机,生怕爸爸打电话她会听不见。
这一睡,竟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