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方面的问题。
他也简要的回答。
一小时后,她合上本,说:行了。
他说:这也能交差?
她说:别小看我,我从不写八卦。
而后站起来,说:我要走了。谢谢你。
他忽然又讨厌地敏感到自己的留恋。定定看她走。
她背上包,双手插兜,走到门口,忽停下。他为她短暂的停留雀跃了下。她说:我想喝口水,可以吗?
居然忘给她倒水,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可原谅,虽然之前,他的确很少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站起身,去接水。
她接过,又对他笑,夸张的笑,甜媚的很。咕咚咕咚喝干。将纸杯扔了,说:谢谢。
他想了想,说:晚上有空吗?这样的邀约很俗滥,但他想不到别的。
她说,干吗,要请我吃饭啊。又是花花公子的伎俩。
他说,不愿意算了。
她说当然不愿意。插了兜很轻快地走。
他坐一会,出去,站在过道向下俯视,看到那女子活蹦乱跳地出去了。我就在她心里一点痕迹都没有?他想,可她在我心里倒是很耀眼的一抹。心内略渗出了失落。
晚上,母亲来电让他回去。到家,发现姑姑和方圆夫妇来拜访了。因为语声的缘故,他细细留意了陈剑。
为人谦和,说话得体,当然他也看出了他的圆滑,一干人照顾得很好,从没冷场,虽然姑姑和父亲是多年来的冷疙瘩,这回居然也都有了笑,全赖他转寰,却从没突出自己。
餐毕,陈剑和父亲下围棋。
至鸣到方圆身边,说:哎,这么好的夫婿怎么挑的?
你也觉得好?方圆满面红光,说,你最挑剔了,居然说好。不过是真好。见到他第一面,我就不想放弃。
至鸣说:他喜欢你什么呀。要我——皱着眉上下扫方圆,说,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唯一有的,不就钱吗?
方圆打他一拳,说,你这人太过分了。要找个人好好修理你不可。
也就这一瞬间,至鸣发现她嘴角甜蜜的笑影没有了,似乎笼上了一层浓雾。她有点沮丧,默默地往母亲那边去了。
他想,他们的确是有隐情的吧。
书房里笑声朗朗,陈剑温和礼让的声音和父亲啧啧赞叹声传出来。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点嫉妒他。
又想那个女子。
一个人呆园里抽烟。很烦,为这个如在骨鲠的女人。他想他大约是寂寞了,便打电话给史若吟。
他在美国认识的,一次社交场合,当然认识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实力雄厚的史家产业的继承人。她长得还不错吧,当然更重要的是懂得修饰自己,懂得怎样展露女性风情,所以她当晚成为了男士追逐的焦点。他跟她交谈了几句,印象还过得去,交换名片。几天后,她主动打电话约他,他无聊,便赴约。
也就随便聊了聊,无所谓好坏,此后又约了几次,一日喝了点酒,她说:你好像不喜欢我?他说:是么?她说,你看上去心不在焉,这比冷漠更伤人心。他又说是么?她说:我身边很多女性朋友都思慕你。我跟她们打赌了,准备诱惑你。他用烟敲敲桌子,说,这挺好玩。赌注是什么?她说我输了,就不打算结婚。他说,牺牲够大的。她直视他,说:所以,我把全部未来都搭在你身上了。他说:我有点受宠若惊。不过,说起来,与我无关。
她轻轻喟叹,说:你真的不好对付。
当晚,他送她回去。她邀他进屋小坐。很自然的,她勾引他。他说,跟你发生点什么是不是算你赢了。她说你想施舍么?他说是啊。一边说一边做。无所谓好不好。她却很满足。说:我爱你,至鸣。他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