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停止了挣扎。
“记得今晚狂欢舞会上那个带着哭泣面具的小男孩吗?”他与她四目相望。
她点头。何止记得,她只怕一辈子也忘不掉。
“那是咱们的阳阳。”
她呆住了。随后,再也不敢反对地,她乖乖地任他抱进了电梯,乖乖地随他回返家门——
???
“好了,你先洗个澡,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径直抱她进门、上楼,回她久违了的卧室、抱她进浴室,给她放好一缸热水,他终于肯放下她了。
“阳阳呢?月月呢?”家中安静得让她心慌。
“别担心,今晚他们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井爸井妈回来了?”她的心开始敲鼓。呜,她答应井爸井妈的事没有做到,她不敢、也没脸去见他们。
“在你逃家一星期之后,爸妈就回来了。”他只照实陈述,而非挑起她的罪恶感,“苗妈妈也一起回来了。”恶意地笑一笑,他出门去,任她开始打哆嗦。呜,她现在可不可以逃?
一边害怕,她的罪恶感一边加大。因为惊动了原本颐养天年的井爸井妈,呃,还有妈妈为她担惊受怕,更为那个瘦瘦的带着哭泣面具的小男孩——她的宝贝阳阳。她,不该这么任性的!
咬紧下唇,她草草冲过澡,穿好挂在柜上的她的蓝猫睡衣,再顺手披上他那件厚厚的睡袍,套上一旁她的娃娃拖鞋,扯过她最爱的那条小猫手巾包住湿发——她这才发现,浴室之内依然是她走时的模样!
她爱用的洗发水依然摆在她顺手的地方,她用后从不盖盖子的沐浴露依旧敞着口静静地摆在那里,她惯用的木梳依旧挂在镜上。她……似乎没有走过。
她真的后悔她的任性了!泪流了下来。
“咦,怎么又哭了?”他推开门走进来,又将她揽腰抱起,大踏步地走到床前。轻轻将她放下,仔细地用毛毯将她围好,他的大手开始替她温柔地擦拭秀发。
“我、我不该这么任性的!”她真的后悔了。
“以后记住再也不许了。”他并未责备她,却让她更加难受。
“我永远也不要离开你,还有阳阳和月月!”她搂住他的腰,哽咽了起来。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再逃家一回吗?”他叹口气,反手拥住她,“好了,不许再哭了。”
她点点头,吸吸鼻,却怎样也控制不住泪水。
“还哭!再哭下去,你可要拿一对熊猫眼去见阳阳和月月,还有爸妈了!”他知道她最不爱用一副丑样见人的。
“讨厌!”她含泪捶了他一记。泪终于止住了。
“喏,算你运气好,有我们中午吃剩的炸酱面,吃吧!”老大一碗香喷喷的什锦炸酱面塞到她怀里,让她差一点端不住。呜,什么吃剩的?明明是妈妈特意做给她吃的,清秀用筷子翻一翻大碗里的各色蔬菜:豆角,茄块,豆芽,青菜,还有肉丝……全是她爱吃的。
“还愣什么,快趁热吃!”他坐下来,将她从身后搂住,体贴地帮她端住那沉沉的一碗面。
她感动地点点头,才不在乎他的轻笑,狼吞虎咽吃得不亦乐乎。但就算再饿,她的胃口再好、肚皮容量再大,吃掉半碗后,她还是饱了。
“才吃这么一点儿?”他不满地哼一声,夺过她的竹筷,将碗中所剩的汤面全扫进自己的肚皮中。
她再次红脸,为他如此亲昵的举动。
“好了,吃饱了就给我好好睡一觉!”他粗鲁地扒掉她身上的大睡袍,将她塞进棉被。
“我不困。”习惯了上夜班的她,精神很好。
“不困?”他也躺进来,冷冷地望着她,“那好,咱们开始过堂审问吧。”
她不由得缩缩肩,慢慢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