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以理、动之以情。
于是,薛灵栀咬一咬牙,勉强道:“你要真?想和?我成亲,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还要守孝,不能圆房。三年之内,你都不能碰我的……”
烛光下,薛姑娘双眉微蹙,眼含警惕,放在膝上的手不知何?时悄悄握成了拳,分明是一副防御的姿态。
赵晏嗤的轻笑了一声,心想:谁稀罕碰?我又不是色中饿鬼。但他面上却极其遗憾:“知道了,你说的对?,我们还是继续做假夫妻吧。”
“咦……”薛灵栀有?些意?外,她那句“而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咱们还是算了吧”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他就改主意?了?
赵晏又道:“我今晚留下,是怕再遇见突发?情况,只在桌边将?就一宿,绝对?不会对?你无礼。”
“嗯。”见他退回安全距离,薛灵栀暗暗松一口气?,还好?,还好?,维持现?状就很不错。
——其实?她也不怕他半夜无礼,如?今他受伤未愈,真?动起手来?,优势在她。
薛灵栀心情渐好?,不愿太委屈了他,就十分体贴地建议:“在桌边将?就不舒服,我这边有?两床被子,你先睡罗汉床吧。”
“也好?。”赵晏略一颔首。
很快收拾妥当,两人各自就寝。
然而,刚一躺下,薛灵栀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对?啊,就算他先前想圆房,也绝不可能在明知道有?人到来?的关头脱衣裳。
偏偏她方才一听说“圆房”被吓到了,竟没细想这一层。
他是在糊弄她呢。
薛灵栀心下微恼,深吸一口气?,冷不丁问:“张延之,你是朝廷捉拿的要犯吗?”
折腾了一天半宿,刚稍稍放松一些,骤然听见这句话,意?识到是在问自己,赵晏心中一凛:“不是。”
随后,他又语带讶然:“你为什么这么问?”
薛灵栀轻哼一声,干脆坐起来?,撩起床幔:“刚才差点被你骗了,你根本?就不是想圆房,你就是误导衙门的人吧?想装作自己没有?受伤,对?不对??”
她越想越惊恐:“你,你不会是朝廷要犯吧?”
若他真?是逃犯,那她就惹祸上身了。
赵晏按一按眉心:“不是。”
“真?不是?”
“真?不是。”想了一想,赵晏又解释,“我是怕被差役误抓,不想多事。”
薛灵栀眨了眨眼睛:“差役会误抓吗?”
“当然会,你当他们是什么好?人?有?时候为了应付差事,错抓个把人对?他们而言,又算是什么大事吗?”
薛灵栀不大相信,可转念想到那群差役两次过来?,一次带走酒,一次带走摆件,行事作风与土匪无异,确实?不算公正严明。
这么一想,感觉他说的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内心深处并不希望他是要犯。
薛灵栀小声嘀咕:“怕误抓就怕误抓嘛,直接告诉我就行。干嘛吓唬我说要圆房?”
赵晏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