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赵晏没再勉强,而是任她挣开。
他目光沉沉,语气不善:“栀栀,你先前答应过我什么?不再和他有?任何来往,你是怎么做的?”
这是他亲眼看?到的,他看?不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一想到这里,赵晏就感觉五脏六腑都?有?种灼意,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酸涩和不满。
谢灵栀低头揉了揉手腕,他刚才用了不小的力气,这会儿腕上还有?点隐隐作痛,还好不红不青,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
她正心?情不好,偏又被他质问,更觉憋闷,抿了抿唇,忍不住小声分辩:“我没和他来往啊,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们只是说几句话而已,而且还是你弟弟来找我,要和我说的。这也能怪我吗?”
他怎么不去教训他弟弟呢?只会找她的麻烦。
少女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有?一点湿意,眸中的委屈毫不掩饰。
赵晏心?尖一颤,感觉自己话说得重了,他神色不自觉缓和了一些?:“我不是怪你……”
“那你是什么?”谢灵栀心?里委屈更重,脱口而出,“你刚才当着蜀王殿下的面,这样?,这样?,你还叫我栀栀……”
那次在茶舍的雅间,她尚能勉强相?信他的话,当作是他无意示好。
可今天呢?除非是傻子?,否则绝对能看?出来他是故意的。
他故意在人前显示和她关系匪浅,有?没有?考虑过她的处境。
赵晏蹙眉:“我不能叫你栀栀?还是不能当着赵昺的面这样?叫?”
谢灵栀听他这语气古怪,定一定神:“私下叫两声也就罢了,为什么非要在人前也……”
“当日在花溪村,是你说的让我在人前这样?叫你。”
“你……”谢灵栀一噎,“你也知道那是花溪村。现在和当时一样?吗?”
话一出口,她感觉自己态度好像过于不恭敬,心?里咯登了一下,垂下头去,低眉敛目,做恭顺状。
“哪里不一样??”
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谢灵栀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道:“当日我们是,是夫妻的名义。你叫我栀栀,是夫妻和睦。现在男女有?别,你在人前这样?叫我,我,我以?后怎么做人呢?”
说着说着,她不自觉红了眼眶。
她是真觉得委屈,自从两人重逢以?来,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就能时常命令她,对她提各种各样?的要求。她还不如在花溪村时自在呢。
至少那个时候除了担心?他不肯配合外?,她不用畏惧别的。
赵晏忽然道:“现在也可以?是夫妻的名义。”
“什么?”谢灵栀霍地抬头,大眼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赵晏睫羽低垂,遮住眸中复杂的情绪。他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蹦出胸腔,却状似随意地道:“如今后位空缺。”
谢灵栀心?如擂鼓,眼睛瞪得更大了,颤声问:“你,你……你什么意思?”
夫妻名义?后位空缺?
是她想的那样?吗?
原本赵晏并不想太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