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有指责大袁三公也是丧家之犬的意思,还有些象是在说大袁三公还不如崔琰用兵,手里握着那么多兵马都吃了那么多败仗,崔琰其只用区区几千步兵就大胜曹军。
还好,沮授的死已经多少让大袁三公觉得自己愧对部下文武,所以尽管对崔琰这些气话不满到了极点,大袁三公还是没有象以前那样发作出来,只是奄奄一息的说道:“我现在心乱如麻,病痛交加,已经无力继续指挥作战,传令下去,退兵吧,让沮鹄和郝昭的生力军殿后,先撤回官渡,然后再做打算。”
“主公,战机难得啊!”崔琰大急,干脆向大袁三公双膝跪下,含泪喊道:“主公眼下这个战机,是我军牺牲二十多万将士后才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主公如果就此退兵。错过这个报仇机会,我军阵亡将士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啊!”
喊着,崔琰连连磕头,哭喊道:“主公,算臣下求你了,求你看在我军阵亡将士的份上,现在就下令出击吧,让我们的生力军连夜去攻打曹贼在许昌城外的大营,如若不胜,臣下乞斩全家!主公。臣下虽是文人。却也愿为先锋,请主公下令,出兵!!”
哭喊说完,崔琰以额贴地。痛哭流涕的期盼奇迹出现。大袁三公下令再次出兵。然而让崔琰绝望的是,大袁三公沉默了许久后,只是让袁谭和袁尚把自己搀起。然后一声不吭又步履蹒跚走向远处的鄢陵城,袁军文武紧紧跟上,留下崔琰孤零零的一个人跪在原地,泪如雨下,心如刀绞。
许久后,崔琰昂头向天,嚎啕大吼,“曹贼,你命好啊!二十几万的冀州英灵,你们死不瞑目啊————!”
一天后,建安五年九月十一,在仍有希望反败为胜的情况下,冀州队伍全军撤离许昌战场,启程返回冀州,因为队伍中伤兵过多,无法携带走所有的粮草辎重,冀州军还一把火烧毁了无法带走的粮草辎重。消息传到许昌,军力已到强弩之末的曹老大紧提到了嗓子眼心脏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也忍不住仰天狂笑了起来,“到底是好兄弟啊,本初兄,你太够意思了,如果你再打一仗,我就算守得住许昌城,损失也必然不小啊!多谢,多谢你啊!”
大笑完了,为了防着少年好友突然反悔,也为了恐吓冀州军队,让冀州军队无法判断自军到底还有多少余力,曹老大又鼓起了勇气,先从许昌守军中选出了三千没有参与恶战的生力军,又从城外营中东拼西凑起了七千老弱士卒,勉强凑足了一万人,交给族弟曹仁率领,北上去追击袁绍军队伍。同时曹老大又私下里向曹仁交代,“不许交战,只许远远跟踪,监视袁绍军的撤退,以免暴露我军虚实!倘若袁绍放弃官渡直接撤回北方,汝可立即接管官渡,扼住袁绍卷土重来的咽喉!”
曹老大在用计方面简直就是大袁三公的天生克星,从斥候口中得知曹老大派兵追击后,已经被揍怕了的大袁三公顿时慌了手脚,不仅断然拒绝了崔琰提出的派兵迎战的建议,还下令全军加快速度撤退,必要时刻可以放弃一切粮草辎重。命令传达,人心惶惶的袁军队伍上下个个发足飞奔,人加步马加鞭,一日便行七十余里,负责殿后的郝昭虽然一度请令当道拦截,却遭到大袁三公的严词拒绝,被迫紧随主力队伍迅速撤退,曹仁队伍则远远跟随,小心保持袁绍军队伍的距离。
三天后,袁绍军撤到两百里外的官渡隘口,因为害怕曹军主力追来,大袁三公听从郭图建议,下令放弃了官渡营地,全军继续北上撤往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