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凌抬眼凝视着清如素静地容颜,唇张而合“姐姐……”想说下去。想问个清楚,却突然失了那份勇气,她自知道这件事后一直告诉自己。姐姐是有苦衷的,也许是皇上不让她说。这样想着。她心里才好过点。现在有机会问了,可以清楚的知道真相了。可是她又怕,怕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怕从清如口中得知其实是因为她不信任自己!
“说吧!”清如一如既往的柔声说着,她淡定的声音终于让月凌鼓起了勇气,左手紧紧握住右手腕上的金银夹丝细镯,微颤着声道“姐姐,我曾去你宫中看过你,他们说你生病了是真的吗?”她一眨不眨的盯着清如,静待其回答。
听到她地话,清如缓然张开了眼,垂目视花,然这索绕于鼻间的香气却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明眸无波迎上月凌紧张地目光,清如微微摇起了头,水晶步摇在她的动作下轻晃着。
得到她地回答,月凌既沉了心,却又意外地松了口气,姐姐并不想骗自己,看来当初的事并不是她地授意,很可能是她宫中的人自己做主的“那姐姐你能告诉凌儿,你到底是去哪里了吗?”
清如走到桌前,伸指碰触了一下桌上的博山炉,冰凉的感觉告诉她那炉中并未有焚香,并指从旁边的香盒中拿起百合香放在炉中焚上,不一会儿,袅袅的轻烟伴着淡雅的香气就从那镂空的洞眼间升了起来。
“你会这么问,自然是已然知道我去了哪里,现在只不过想从我口中得到证实而已,对吗?”与烟一样飘渺的声音传到了月凌的耳中,让她一直不曾松过的心再度绷紧。
清如寻了火折子,替月凌点上内堂的灯,一下子暗色被火光赶得无影无踪,只余一室光明在眼前“不错,我是与皇上一起去了太华山围猎,这件事我之所以瞒着宫内的人,是不想徒惹无谓的嫉妒与猜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只是几天功夫而已!”
“难道连我也不可以告诉吗?我对姐姐从来没有存过任何的嫉妒,我一直都是信姐姐的!”月凌急急的说着,呼吸声中带着几分不均匀的急促,她不愿,不愿清如对自己有着任何的误会,她想让清如知晓自己的心意。
清如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多的无奈“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我告诉你了,对你并没有丝毫的好处,反而会让你心中不痛快,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说呢!”
“可是……”可是为什么皇后会知道?这话句月凌始终没有说出口,皇后与她到底是不一样的,月凌自哀的想着。
“可是什么?”清如追问道,看月凌的样子明明是有话想说,为何只说了个开头就不说了呢?
月凌收整情绪淡然说了句“没什么!”紧跟着她深深吸了口气对清如道“姐姐的话凌儿都明白了,凌儿不会误会姐姐的,因为姐姐是凌儿在宫里最值得信任的人,同样的,凌儿也相信姐姐做每一件事都有道理在!”
瞧着她的样,清如颇感欣慰的笑了起来“你不疑我就好了,不然姐姐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随皇上去太华山的?”
月凌张口正欲回答,突然又停了下来,她知道姐姐对贞妃的成见一直很深,一直都怀疑贞妃帮助她得宠是另有目的,如果现在对她说这事是贞妃告诉她的,那一定会再度加深两人之间的矛盾,两方于她不是有情便是有恩,她实在不愿见有任何一方不快,心绕思转间,她将已在舌间的话换了一下“是凌儿自己想到的呢,姐姐既不在宫里,那必是在宫外,而皇上前几天又去了太华山,不用问,姐姐自是随皇上一起去了!”
听她这般说,清如也不再多问,只淡淡的应了声,月凌怕她听出什么破绽来,赶紧转了话题道“姐姐你与我说说你们在太华山的事,我好想听啊,一定很有趣对吗?”
清如对月凌本就有所愧疚,听得她这么说,立时应了,接着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