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应了一声,老人并指解了他的穴道,那人慢慢转醒。
“你身上的龙泉宝剑哪来的!”老人大喝一声,林子的鸟儿,一下子全飞了起来。男人冷冷道:“与你无关!”正欲起身,老人突然掐住他的咽喉,手法之快,目不能视“我恒儿的剑为什么在你这!”
男子挣扎着,停了这话,眼睛睁如铜陵,吃力得道:“可是周肃,周老爷子。“
“不错,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周肃。”手下毫不含糊,男人的手颤抖着取出一封信,上书“家父周肃亲启”。老人一看,正是周恒是字迹,松了手道,接过信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我是周将军的手下,吕明,一次战场上周将军出手救了在下,有过命交情,周将军担心哪日自己去了,便留了这舒心,让我转呈老爷子。”
周肃双手颤抖着开了信笺,只见信中写道:
父亲大人在上:
见信,儿已去,父勿伤神,儿为国捐躯,死而无憾。儿心忧娟妹,自其过门,儿常在关山,久不能归,冷于其,深感内疚。另,儿鲜顾好儿,未尽父责,望父多于照顾。至于娟妹,望准其改嫁。儿尤是不孝,今生无望,来世定奉父亲,万望父亲安康。
不孝儿周恒绝笔
读罢,泪如泉涌,吕明默不作声,好儿牵着马,从未见过爷爷这个样子。别人哭,必定表情悲苦,而爷爷却目无表情。窃窃道:“爷爷,怎么了?”
“没事,你爹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说罢,拭了眼泪,抱起孙女道:“咱们带上你娘,一起去找你爹爹好不好?”周好用力点了点头。
吕明道:“老爷子要去哪?”
周肃并不回头道:“我先把我的宝贝孙女安置好。然后……”顿了顿,又道:“天牢。”
吕明再三劝阻,道自己的命是周恒救得,要去也是自己去,就算是死了,也无憾了。可是周肃一意孤行,并不理会。
周好安静的看着爷爷,一双纯洁无邪的大眼睛,天真的笑着。
吕明和周肃将到城门时,一军官见了,忙跑了过来,周肃默默攥起了拳头。
那军官走近低声道:“老爷子放心,邴大人让下官告诉您,定保家人无恙。”说罢,从怀里取出一梅花玉佩。周肃识得这是邴正的贴身玉佩,玉可造假,但这玉佩曾摔过,上面的裂痕,是造不了假的。周肃慢慢松开了手道:“多谢邴大人关心。”
军官又道:“邴大人让您在宛城等候,到了那,有人照顾。”说罢,马上换了脸色,厉声道:“滚滚滚!你当这是哪?没钱也想进帝都?快走!“佯作赶人。
周肃看了看吕明,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人回去接了周好,便快马加鞭,往宛城的方向赶去。
“爷爷,我们不等娘了吗?”
“好儿乖,咱们去前面等你娘。”
周肃经验老道,吕明也在生死之间看过了不少大风大浪,虽然带着个天真的姑娘,却还算是顺顺利利。
一路上,吕明也不少说周恒守边的累累战功,谈话间,周肃也不时试探着他的身世,慢慢拼凑起来。
原来吕明家里因战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不禁叹息,心想“孟子所言不假,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
走了半月,终于来到宛城门下,此时,月已出头。
周肃一行正欲过门,却被守城拦下。“干什么的?”一个肥头大耳老鼠眼的道。军官闻声走来,周肃道:“我们是进城来投靠亲戚的,家里出了些变故。”那军官命人掌灯,仔细打量着周肃和躲在他身后的周好,道:“这位是周老爷,在咱老家极有威望,快快放行!”
过了关卡,便走出一山羊胡子瘦削脸面的老者,一身儒服,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