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座驾里,以200码的速度在高架道上飞驰,路灯光速倒退,飙到迷梦的时候,恰遇陈玮铭,两个人由一群人簇拥着坐到最里头,秦牧扬的电话打了过来,孙舒延接了后走到角落里,听着秦牧扬的汇报,他吩咐了几句,然后收线继续坐到角落里喝酒。陈玮铭能明显感觉到孙舒延的心情似乎变好了,手机灯光闪了起来,陪着的啤酒妹娇嗔地说他们两个忙死了,被孙舒延塞了口冰块在嘴里。
陈玮铭回来的时候,孙舒延问他是不是那个女人,他点头,继续喝着闷酒,被孙舒延拖到了舞池里跳舞,他与那跳钢管舞的辣妹一阵热吻,周围人群跟着起哄,陈玮铭退到角落里,看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那个人的名字让他反复在内心默念,恐怕这一生,他或许都忘不了了。
陈宣回忆起那天经历的那番事,当她走出校门的时候,正是落日尽处,最后一抹夕阳余晖即将消失,冷清的校园里,只有归巢的鸟雀在鸣叫,操场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空气清清冷冷地透过孙舒延的外套钻进她的身体里,这种感觉让她很屈辱,可是她没有办法。
只有最后一套替换的校服了,惹了孙舒延,可以想见往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那不是她想要的人生。春天清冷的晚风拂过,让她打了个颤,腹中的饥饿使她想起了弟弟小志。本来还要打工的,可是已经过了点了,她给店里打了个电话换了个班,算是安抚受惊的自己,早早地准备回去。
就记得刚走出校门就有一个男生叫住了她,那是隔壁B班的田希恒,算是个优等生吧,衣食无忧,前程不愁,陈宣也算是优等生,可是她同这类人也不一样,她没有骄傲的资本,只有现实的逼迫。可是陈宣一直知道,田希恒对她很殷勤,虽然她并不需要他这么殷勤。
父母的早逝,叔叔的嗜赌,经济的拮据让这个女孩过早地认识了现实的残酷,所以她没有退路,她不想小志和自己继续过这种生活,而她唯一的出路就是专心念书,考一个好点的大学,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这样才能养活他们两个。
而田希恒,陈宣望了他一眼,他的反常让陈宣很明白他的想法,可是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现在的她不可能去想那些事,她没有那个资格。
“陈宣同学……”
“怎么了?”
田希恒虽然一张脸红得像番茄,可是突然想到什么,又见她这样的打扮,就又变得很紧张地吞吞吐吐地问她“你……没事吧?”。
陈宣想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可是这一切与他其实是没有关系的,她不想把他牵扯进来,礼貌地点了点头就想走,却被田希恒冲过来拦住了。
陈宣微笑着看他,他一直都知道她的笑很好看,但是这么近地看她,他还是看得痴了。虽然明知道她对他微笑只是出于礼貌,可是他还是这样迷恋,一颗青春悸动的心狂跳着不能克制。
“陈宣同学,我,我听我们班里两个不良少年说要对你……对你……”他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陈宣知道这事是早有图谋的,甚至牵扯上了孙舒延,可是她并没有想过要害怕或者屈服,一无所有的人是最无畏的,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这个道理。
“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没事。”陈宣礼貌地向他道了个谢,现在,她不想继续站在这里讨论过去的事,如果必然要发生,她只能坦然面对,害怕也无济于事。谢过了田希恒要送她回家的好意,她一路小跑着回去,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同他继续闲扯,她还要为生计奔波,她还要照顾弟弟,生活的磨砺提早让她知道时间的宝贵。
想到这里,陈宣无奈地笑了,究竟她是为什么会惹上那些人的呢?陈宣自问没貌,没财,没惹事,这样的她如何值得那些人使手段呢?他们明明是不同世界的人啊。
被点到台上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