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偏房,比起你正妻的名声都重要么?”
绿凝的话,说得轻轻柔柔,却字字清晰,令洛瑾的面色愈发地阴沉了。
“莫非,侯爷你,倒是拿此事不当回事的罢?”绿凝的眼中盛满笑意,直视着洛瑾,笑道,“既然如此,还要我这正妻做甚么,干脆一纸休书休了容颜,扶这迟采青坐上正位,也不妄她如此费尽机心,差她的丫头来我房里闹上一闹。你们一家三口,日后倒也少了多一人横在当中。”
“容颜,你在说什么!”绿凝的话音刚落,那洛瑾便拍案而起,他那力道委实太大,竟将那桌案拍得轰然作响,有点点木屑被震得落了下来。在场这人无不吓得变了脸色,迟采青虽然唬了一跳,但思及那洛瑾乃是为自己出头,当下便喜不自禁起来。而在一旁的郑映雪的脸上,则阴晴不定。
“侯爷,难道要我再说一遍么?”唯有绿凝,却是这满室里,最为冷静的一个,她抬头看着洛瑾,淡淡地笑道,“她迟采青想令我羞愤地为保全名节而一死了之的念头是白费了,我容颜清白一生,但绝不是个愚蠢之人。侯爷想要休了我可以,但我今日必要为此事讨个说法!”
说罢,转身面对着迟采青,一步步地走过去,清澄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日,定要将此事查个清楚,还我容颜一个清白。”
那迟采青的脸色惨白,被绿凝逼得步步后退。但见这绿凝,周身散发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威严气势,那是与生俱来的高贵,仿佛生来便可居高临下不可一世地俯瞰世间一切渺小世人,心中不觉陡地升上一股子卑微之感,竟使得迟采青险些腿一软跪在地上。
“而后,”绿凝说着,清亮亮的目光,从迟采青的身上,落在洛瑾的身上,含笑说道,“便请侯爷一纸休书,休了容颜,自此,两无干系!”
070:休妻之说
那洛瑾闻听绿凝要将此事查清后索要休书,顿时气得连眉也竖得起来,一双黑眸里涌起千般怒意,低低吼道:“容颜,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绿凝,却只是兀自微微一笑,转身款款走到盼儿身边,问道:“我实在不知,你口里所谓的信物为何物。你这丫头口口声声说我与洛枫交换了信物,却只拿了这么条带子,便想混淆一切么?你方才且连我拿去送了洛枫甚么都说不清楚,怎么能够服众?”
绿凝说着,又凑得盼儿近了些,笑道:“你说我与洛枫晚上去幽会,又如此肯定,那请问,我们在哪里幽会,在几时幽会?如若你都知道个一清二楚,却为何不使人前去捉拿我二人,倒这般鬼鬼祟祟地钻进我的屋子里,取这劳什子做甚?难不成,你觉得这条带子,比捉个现形更加的有力?”
绿凝说的句句在理,竟令盼儿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看着盼儿,绿凝便再次笑出了声,道:“如若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却又为何能将时间拿捏得如此清楚,知道我几时不在,而潜进房里去取你所谓的证物?”
这些话都让盼儿无从回答,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思量着什么。绿凝看到她的额角有冷汗悄然滑落,虽然心里对这丫头颇有几分可怜,但此时人家却已然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若轻易将此事平息,那说不准明儿还会发生甚么。
当下,绿凝便笑道:“以你一个小小的丫头便有如此的心机和手段,我倒果真是有点匪夷所思呢。”
说罢,便抬头转向那三姨娘,道:“三姨娘,但不知枫儿今日却在哪里?”
论天下女人,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仇敌,只看你们是不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对付的,是不是同一个敌人。
那原本便气得愤愤不平的三姨娘此刻显然接收到了绿凝眼中传递过来的迅号,便恍然大悟道:“是了,水月,快去喊二少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