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马上跟进的事情。
“可他们催的很急。”谢缵泰道。“协约国这边,即便加上没上战场的美军,联军也只有两百个师;而德军,从去年冬天的一百五十个师,因为东线退出战争,这段时间已增加到了两百一十个师,再过一个月,估计能有两百二十五个师。以前西线从来都是联军比德军多五十个师左右,现在却是德军比联军多三十多个师,法国人现在急疯了。美国人他们求不上,只好求我们了。我们以前运兵那么快,现在却忽然这么慢,英法要有意见的。”
“那就来一场苦肉计好了。”杨锐道,“运兵船队找准了德国潜艇出没区闯,死了人我们就可以缓一步派兵了。”
“你……”谢缵泰苦笑,“竟成,那可是我们自己人啊,你就这么铁石心肠?”
“呵呵,你倒是心善。那就这么办吧:吴禄贞反正过来的那个镇……,我忘了是第几师了,还有原来的满清第九镇,这些都不是什么自己人,让他们去把。”杨锐道。
“我同意!”不说话的虞辉祖忽然出声,“美国人造的船最快也要年末才能大量下水,明年年中运力才能缓解,要是战事能拖到明年八月,航运收入最少可增加三十三个亿。”
虞辉祖真是合格的财神,他这三十三个亿一说,谢缵泰沉默了。杨锐却道:“两个师换来拖延运兵的借口,这个时候德军如果大举进攻,巴黎很有可能失守。之前我们在巴勒迪克还有其他地方和德军打的一些小战役,损失虽然不少,可洲髓的目的达到了:德军现在不但适用了装甲突击进攻——去年英军集中三百多辆战车的进攻就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而且应该学会了装甲突击战术,双方终于又势均力敌了。
重安你不要心疼吴禄贞那个镇、第九镇,为了教会德国人装甲防御和装甲突击。装甲1师全师打残,2师稍微好一些。但没有好到哪里去。现在装甲军军长王鸣宇杀了洲髓、光庭两人的心都有,这可是培养了五六年的精锐啊。就这么分散的、毫无意义的消耗了,谁看到不会撕心裂肺?所以我说,为了这个国家,谁都可以牺牲,它必须靠我们的、敌人的尸骨垒起来。”
嘴里说着这些话,杨锐最终从那份租界银行报告的打击中回过神来,而且也对费毓桂和朱履和这两人动了杀心。虽然这两个革命元老的死会使一期生与自己疏远,但不这么做,贪污的会员、官员会越来越多。一旦贪污成了主流,那不出十年,复兴会整个组织都会烂掉。和一点一滴的组织文化、组织纪律建设相比,组织内部如果堕落那是非常快的,开始的时候如果姑息,那以后真是无药可救。
外交上的事情、财政上的事情、国内的事情,内阁的事情,这些东西安排完之后,吏部的陈广寿、民部的张承樾。督察院的徐锡麟都被杨锐请了过去。
看着户部提供的这些资料,特别是看到费毓桂和朱履和两人的账户金额,陈广寿的手有些发抖,他道:“先生。这是真的吗?不是洋人特别伪造的吧?去年年末回收租界的时候,梓怡和租界工部局的人就闹翻了脸,洋人……洋人完全有可能伪造一份流水账单。”
“我也希望事情真是洋人伪造的。”杨锐道。“可去年我路过沪上,梓怡来见我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他戴着的那块表秒钟居然不走,你觉得对爱表如命的梓怡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陈广寿额头开始冒汗,张承樾也有些不知所措,唯有徐锡麟道,“那一定是他临时换了块表,而这块因为许久没用,走不了几圈就停了。不让竟成兄看到的那块块,怕是西洋金表吧。如果是最贵的百达翡丽,二十九颗钻的话,卖价超过三万英镑……”
“没有证据就不要瞎说!”陈广寿转头不悦的看着徐锡麟,觉得他是在伤口上撒盐。
“去年有人、不只是一个人,举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