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商议大事的。
“理藩院是没有问题的,那些会被淹掉地的蒙古人也不介意日后成为新城市的地主。靠收租过日子。”王季同一开口就是理藩院。“稽疑院这边就有些麻烦了,十九省的代表,只有陕甘四川山西四省的代表比较支持运河,其他十五省认为这对他们毫无收益,特别是沪上几个代表,他们说沪上绝不会为运河掏一分钱。”
“这个很正常。”杨锐不动声色的小喝了一口茶,“以现在的运输条件来说,运河能惠及的也就西域和北庭两地,陕甘那是穷省。同意不同意他们都出不了几个钱;四川则是被围惯了,只要是出海口,不管是东还是西,他都乐见其成,出钱也是百姓出钱,就像当初的川汉铁路一样;这山西,呵呵,老醋坛子还是滑啊,知道议案肯定通不过。所以才表个态卖个人情……”
第四次稽疑院选举后,各省代表什么德性杨锐一清二楚。北方最难搞的就是山西,抱团最紧、手段最滑、嘴皮子最甜;南方则好玩了,两湖不服江浙。两广加上福建因为有华侨撑腰,则**各种不服;再就是浙江内部分成几派,互不相鸟;而江苏和安徽却是死敌。据说某一次双方还上演全武行,结果自然是抱团的安徽完胜南北心异的江苏。好几个江苏代表被打破了头,之后的骂战更持续了一个多月。
不过这些人再怎么刺头。碰上理藩院的代表都要退让三分,这些代表很多都是军职,且有着普通士绅商绅没有的爵位,而这个国家更可以说是建立在理藩院基础之上的,稽疑院只是出钱、出粮的衙门,宛如前清。
杨锐的猜测完全正确,王季同道:“就眼下的形式看,寄希望以政府的名义出钱修运河显然是不可能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会以劳民伤财的名义不准修运河。”
“应该是这样了。”杨锐自嘲的笑笑,这是预料之中的结果,他之前设下的局困住了宋教仁以及以后任何一个总理,但自己也是被束缚的。“那些不同意的到底有哪些意见?”
“哪些意见?”王季同看着杨锐,“一旦西边也有出海口,而且现在贸易欧洲份额占的极大,沿海各省很担心那些高货值的货物会走西边出口。比如生丝、鸡蛋、豆油、家用电器等等,而东边走的只能是些量大的低价货,贸易额做不起来,收益就上不去。
这是竞争,再就是担心出钱。现在经济危机,家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四亿五千万的巨款,等于十个有九个人要出一个块钱,堪比庚子赔款。虽说现在大家都富裕了,可人均一块钱也不是小数目,五口之家要出四块五,穷一些的就是一个月的生计了。
最后就是担心触怒各大列强、担心苏俄以后翻脸。他们翻出以前的巴格达铁路,认为这条运河一修,以后船就不走苏伊士运河了,英国人一定会不高兴。英国人不高兴,即便不会报复我们,也会处处给我们找麻烦。反正就是这几种说法吧。”
“那支持的呢,都是些什么理由?”杨锐又再问道。
“支持的理由?北庭和西域是完完全全支持,这个不必说。其他耳朵灵的知道这是我们的主意,也就支持了。就这理由啊。”王季同道。
“他们就没有看到运河修通后我国将两面临海,太平洋、地中海都能相连?”杨锐遗憾道。
“这……”王季同看着杨锐的期盼,不得不道:“竟成,现在没人想打仗,而海运运价仅仅是铁路运价的十分之一,大家都觉得与其走欧亚运河,不如走马六甲、苏伊士运河。”
“好了,不提这些人了。”杨锐转而看向虞洽卿,“阿德啊,政府不能出钱,就只能靠沪上的证券市场了,你看能募集多少钱?”
“钱不是问题,只要竟成能站出来号召大家入股……”虞洽卿奸笑道。
“我是不好站出来的。”杨锐连忙摇头,“稽疑院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