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隊和總隊有幾個之前沒有忙案子的,這會兒安排值夜,以防有情報沒法及時通傳。
五大隊的五個人被安排到了一個只有兩張上下鋪的小屋裡,中間擱了一張摺疊床。人有點多,這已經是很不錯的條件了。
都很累,卻都睡不著。
「我做不到。」王華東搖了搖頭:「但是有人能做到,郝師傅應該行。」
「也不一定吧」,柳書元道:「樓梯現場我也去看了,感覺在亂中能不被發現的還是不難的。」
「反正我覺得我不行。」王華東再次說道。
「那就是我外行了。」柳書元表示還是聽王華東的:「這案子也太難了,都怪王亮。」
「怪我幹嘛?就我一天到晚的不希望來案子,你們天天期盼有事做,事情來了反而怪我?」王亮沒好氣地說道:「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你反向插旗的能力太強。」柳書元道。
「靠!」
……
說別的也都沒用,這案子辦得真的是有些難受。
昨天晚上這個時候,大家在睡覺,早上起床還在抱怨閒的蛋疼,這才多久,就被現實活活打臉了。
「郝師傅的說法和你也沒啥區別對吧?」白松問道。
「嗯,不過郝師傅是痕跡專家,不是足跡專家,樓道里的情況他也不敢百分之百確定,只是目前確實是沒發現可疑情況。樓道里一點搏鬥痕跡沒有,就好像肖某到了樓道後就中毒,然後倒地,摔暈,接著就死亡了。」王華東道。
「他不是足跡專家嗎?」柳書元好奇的問道。
「也能算,但是不是最頂級的,他更擅長的是痕跡。」王華東解釋道。
「我不大相信這種事會是幾個大師合夥乾的,肖某我都快把他幼兒園的事都查了,也沒惹什麼人。」白松說道:「真邪乎,難不成是他回家的路上吸入了一些氰化物,然後時間長了,中毒了?」
「他體內含量確實是不高,但是這也不現實,氰化物輕度中毒是可以自行緩解的,如果是中度中度,不可能還回家吃東西。」孫杰說道。
「太邪乎了,睡覺。」白松蒙上了被子:「這彈簧床真短。」
……
早上六點多,大家就陸陸續續起了床。
睡三個小時,在忙案子的時候算是正常情況,大家這段日子養精蓄銳,第一天這樣倒是沒啥感覺。
新港分局刑偵支隊。
「又死一個人?」白松聽到消息,整個人都嚇壞了:「為啥不告訴我們啊!」
「白探長您別著急,這個人已經抓了。」當地的小刑警看到白松這個氣勢有點慌。
「人抓了!」王亮一下子蹦到了這個人面前,「怎麼抓到的。」
「王隊您鬆開,不是一個事……」
這也真是多事之冬了。
昨天晚上,附近的工地因為討薪打了架。然後後半夜的時候,鬧得有點凶,幾個人械鬥,一個人動手有點狠,把一個工頭失手打死了。工地那個地方本來就黑,用工地那些「武器」著實是有些危險。
嫌疑人想跑,報警後兩個小時之內就抓住了,已經審理得差不多了。
「連著兩天都發生命案,你們趙支隊是啥表情啊?」王亮有點幸災樂禍,「我還以為這倆是一個案子呢。」
「死了人終究不是好事。」白松感覺自己白高興了一場:「咱們先去吃點東西,看這個樣子,昨天的案子肯定是沒有任何進展的。」
食堂晚上就沒關門,因為昨天又突發了案子,支隊值班的都去抓人去了,回來就買了不少漢堡什麼的放在食堂,這時候也沒用吃完。
大半夜的,能買到的也只有這些24小時營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