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闻言微笑对那管事点了点头,却并不说话,而是对那少年开口道:“二郎,二叔这是怎么了?”
“什么?”那被秋风称做二郎的少年闻言,浑身一震,口中惊讶,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了秋风的脸。
他使劲的盯着秋风的脸看了良久,终于在眉眼中找到了那么一些熟悉的感觉。
当年,秋风在他们家的时候,是寄人篱下的生活,日日吃穿不保,而且还要不停干活,难免浑身都带着一股子怯懦和自卑的感觉。
如今的秋风是悠然居的四管事,手下管着成百号人呢,见过的世面不知凡几。
而且跟在若云身边。常年的熏陶,不管事文识还是武艺都是到了精通的地步,所以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的是自信和气派的气质,跟当年的那个断了腿的大郎判若两人,难怪二郎一时是认不出来的。
“大、大哥!”二郎结结巴巴的开口,说话的声音却有些沙哑和哽咽了。
“几年不见,二郎都长大了,连大哥都认不出来了吗?”秋风说着从脖子里抽出了一条用银线穿起来的银锁片。
这个银锁片,此时看来质量很差,锁片做的很薄。而且做工很粗糙。甚至看着都不如穿锁片的那根银线值钱。
不过好像是主人的保养的很好,此时还是亮亮的,没有因为时间的磨砺而变黑。
二郎看到这个银锁片他记得,这是当年大哥跟贵人走的时候。他送给大哥的银锁片。因为送了这个银锁片。他回家以后还被他娘骂了好久。
要不是有大姐送的那个玉佩,想来她娘肯定是会打她一顿的。
“玉佩,玉佩!”二郎这才想起玉佩的事情。他赶紧从自己的脖子中也抽出用一根红线绑着的玉佩。
这玉佩就在前一段时间他们最困难的时候,他都没舍得卖,因为这是跟大姐和大哥相认的信物,只是在刚才他有想过把这玉佩卖了给爹看病,毕竟爹再不看病就要去了,他不能让爹死!
“大,大哥!”二郎从脖子里拉出玉佩的同时,又叫了一声大哥,这次不似刚才的那种不确定的声音了,而是包含了思念、委屈还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他终于找到亲人了,这样爹应该就有人可以托付了,二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刚才一直倔强的不肯流出一滴眼泪的少年,此时眼角有一丝湿湿的东西滑了出来。
“这,这位公子,莫不是跟着刘家父子认识的?”一旁的那个管事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罪魁祸首,刘家父子,刚才却突然拿出了信物跟眼前这位气派的公子认亲了,这是怎么说的?
他感觉今天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好办了!
“认识,这两位是我失散的亲人!”秋风对那个管事道。
“这,这,可是,他们是犯了大错的,我们这是要拿他们送官的啊!”那管事有些慌乱,虽然现在他们人多,但是却不知道这位公子的底细,他也不敢霍然出手啊!
这管事的谨慎,其实无意间让他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如果他们现在出手的话,就他们这几个人,是连秋风身后的小厮福气都打不过的。
“不知这位管事贵姓,从何而来啊?”秋风皱着眉头看了看二郎身后背着的二叔,脸色更加不好了,白中有些发黑了。
“小姓叶,安定县而来!”那管事回道。
“原来是叶管事,有礼了,我家二叔此时情况不好,人命关天,我现在是不能让你们带走他的,不若请几位通融则个,我带我家二叔先去就医如何!”秋风说道。
然后又转头对福气道:“福气,你去泰丰楼定几间上房请叶管事他们安顿,再去知味坊定一桌上好的席面送过去给几位洗尘!”
“这!”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