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厌恶,热心的男人很看不惯我们这点,朝我呲了呲牙表示不悦,而水胤月则把这句话全当是赞美,美滋滋的继续粘着我撒娇,半点收敛的意思都没。
瞧了眼屏风的方向,我泄气的皱了皱眉,“杏儿,好好休息,这里有我罩着,没人敢动你。”冷淡的嘱咐了一句,我带着水胤月准备离开,却听到那边的人儿传来虚弱的声音。
“王爷……王爷留步!”听到我说离开,躺着的杏儿似乎是想起来挽留,阿遥见状,忙上前查看。
“都这样了你还想做什么?当务之急是好好养伤知道么!”虽说阿遥人高马大,可却是一等一的心软,见杏儿伤的那么重,男人恻隐之心也一发不可收拾的全情流露。
“王爷……王爷!殿下没事……没事!”像是要在生命枯竭前将事情全部告诉我,人儿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他没事!?那人儿呢!?”这个消息让我再度驻足,回过身焦急的问道。
“走了……逃出宫了,在……武试过后没几天……就逃离皇宫了……”话说的很不利索,人儿的声音也越来越轻。
也正是因为帮着飘雪逃出宫,杏儿才代为受过,被人折磨成今天这般的模样……天晓得他是怎么坚持熬过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的……
自打得知我来左璟的消息,人儿就开始策划着逃出来见我,并不像睦得安所说,杏儿从没有被驱逐出宫过,而是被公公们监禁在飘雪的院楼里,日夜忍受酷刑审讯,那日得知睦得安打算用妓子代替飘雪来结亲,人儿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便不惜将自己的身子交给施刑的公公们糟蹋,待那些变态的老男人满足了以后,男人这才找着机会逃出来……之后就有了打昏小花魁,换装混出宫的事情了。
“天呐……真是难为他了。”听到杏儿的这番经历,阿遥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嗯……是啊。”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声,我此时的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哪还想的了别的东西呐!
虽然还是没见着飘雪,可知道人儿没在宫里受苦,不禁也是松了一口气……
有能耐跟“恶势力”做斗争,你还真不愧是水胤月教出来的呢,得知人儿没吃到苦头,悬了几天的心放了下来,我都激动的不知是该笑还是哭了……
水胤月凑近我身边,男人纤细的手指轻抚我的眉头,细声抱怨,“真是的……这孩子可让王爷操碎了心了。”
捂住男人的细手,我牵动嘴角笑了笑,“呵呵,果然是你徒弟,跟你一样,吃不得苦、受不了罪,又鬼精、又任性,可不就变法子想主意逃跑么。”
“什么呀!那哪是我教的!”小声辩驳着,水胤月又往我怀里蹭了蹭。
拥住男人的身子,我觉得自己缓过劲儿来了,被说是白操心也没关系,虚惊一场也无所谓……只要知道飘雪没受到伤害就够了。
拥着水胤月的身子,由于心中颇是感慨,于是心情特别好,抱着水胤月时也特投入、特动情,都快不知不觉跟人亲热上了。
“咳咳……你俩得了啊!别在哪儿都跟在自己屋里似的!”突然有人扫兴的打断我们,阿遥很不留情的给我泼了记冷水,“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没轻没重的!飘雪是逃出宫没错,可你知道人儿现在的下落么!?什么都不知道呢,你乐什么呀!?”
“哦……对哦……那杏儿……”
“嘘!”打断我的询问,阿遥压低声音,“身体虚弱着呢,刚刚支持不住,便让他先歇下了。”
“不过,雪儿能从宫里逃出来,想必心里也盘算过吧,应该不会给自己找麻烦才是,说不定这几天光景……人儿已经循着路,都到了月崎了呢~!”水胤月插了句嘴,似乎是想用此安慰下我,让我别再担心。
飘雪已经人在月崎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