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说没什么?!他要是醒了,能饶了你?”西子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倍。
“下午的事,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吴三更抬起头,遇到失忆人逼来的目光。
“我知道了——”沙沙这时走过来,把下午在4号服务区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西子的记忆全被清除了,吴先生这么做,也是情不得已,是吧?”沙沙倒是十分开朗,“好了,我们继续玩吧。”她走到coco身边,两人又抚摸起来。床上,那人吃了药,已经睡了。吴三更感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恍如一梦。西子的精神有些恍惚,她呆呆地望着某个方向,身子凝固一般。coco和沙沙又脱光了衣服,互相缠绕着,倒在沙发上。这一次,coco的动作更为凶猛,沙沙的双腿几乎被拉成一条直线,随着coco一次次的插动发出母鸽子般的咕咕声。每次逼进高潮时,coco总要停下来,待吸了一支香烟后重新开始。这样,沙沙有些生气,她开玩笑地说coco欺负她,每一次都不彻底,coco就激她,说她没那个胆量。沙沙撇着嘴,歪在沙发上不言语。coco笑了笑说:“晚上嘛,大家图的就是痛快,三五分钟就结束了,还不如闷头睡觉呢。”说完,coco拿出一个针管:“来,我们来点刺激的吧。”沙沙听了,立刻来了兴趣。
“两个人不行,起码得六个。”coco说。
“六个?哪来这么多人呢?”沙沙自语道,看着西子。
“我出‘白粉’,你把黑子和蝴蝶喊来。”coco说着,取出西装里的一个小塑料袋。“这年头,好日子不多,就好比这小袋子里的白粉,吸一口就少一口,等到吸没了,这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坏日子就像厕所里的十万条蛆虫——疾病、贫穷、失忆、车祸、自虐和死亡——正在那儿等着咱们呢。不是说吗,死亡有两种,一种是燃烧,一种是腐烂,你愿做哪一种?妈的,腐烂!”
“……等我们孙子把一坛泥灰那样的粉末倒在花盆里,说不定还能养出一棵‘虞美人’呢。听明白了吧,燃烧!烧吧,烧光你们的血、肉、精液和阴毛!烧吧,让这万劫不复的魔粉烧光一切!烧吧,烧吧……”coco越说越疯狂,嗓眼里嘶嘶叫着,那痉挛的讪笑在脸上久久晃荡着,给人一种虚幻、恐惧的感觉。
沙沙走上来,一把夺过coco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走了出去。
“去!把黑子和蝴蝶喊来,我要他们兴奋!”coco好像喝醉了,自虐一般揉弄着脸、四肢和小腹,他的身体完全张开来,双臂无力地垂在一侧。兴奋时,coco紧紧地缩着身体,十指像要把内脏掏出来,额头上沾满了汗星,嘴巴半开着,目光迷离,眼珠子半天不动一下,脸孔苍白得像死人一般。
“沙沙,快来啊,沙沙——”coco一不小心摔在地上,他挣扎着,双臂好像死鸟烧得只剩下骨架的羽翼。“西子,西子——”他这么喊着,吴三更几步抢上前,只一下coco便被提空了身子,扑的一声扔在沙发里。
“别管他,过一阵他就好了。”西子走过来,吴三更神情沮丧,脸上的笑容像从别人那里借来的,生冷冷地飘浮着,就像在镜子中看到的那样。今天的遭遇令他后悔,其实他早该明白,挽救是不可能的,他和周围的每个人都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控制着,你无时不想摆脱,可每次摆脱都不可避免地深陷其中。他们好像一个个牵线木偶,一招一式都有人在观察、在监视,你没什么隐私,它们需要的,不仅仅是你的肉体,更是你的灵魂!也许coco说的是对的,既然记忆是痛苦的,那就忘掉它吧,你不是说“兴奋一下”吗?那就让我们兴奋吧!
不久,黑子和蝴蝶进来了。黑子就是刚才那个男侍,他换了一身黑白条纹的睡衣,看来是被沙沙从被窝里拽出来的。“蝴蝶”看起来像个学生,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