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他摇醒。
“我有一些话想和雪次郎谈谈,秋江先生以及夫人,可以麻烦您们先离开一下吗?”
“恩。”秋江夫妇点头退出了雪次郎的房间。
走近才发现,雪次郎的眼睛是睁开的,他只是身体不能动,意识却是完全清醒的。
看著雪次郎平淡无波的双眸,齐傲天连呼吸都感到刺痛。
“雪…雪次郎!”齐傲天蹲下身体,抓紧雪次郎无力的双手,酸涩的叫著雪次郎的名字,眼中有泪滑落。
雪次郎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他的视线在看到一旁的萧寒时略微有些惊讶,随即他又将目光移到林瑞阳身上,像是在等待他的解释。
林瑞阳推了推眼镜,目光深远而不可捉摸,“雪次郎,他就是你口中一直念著的“未婚妻”哦。”
雪次郎沈静的眸子在听见林瑞阳的话後惊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澜,最终归为冷凝。原先面无表情的脸也阴沈了下去,他艰难的张著嘴,声音断断续续又细小的传进在齐傲天等人耳中。
“不,他不…是…”
“林瑞阳,萧寒。”抢在林瑞阳前面,齐傲天声音低沈的开口道,“我想单独和雪次郎谈谈。”
这是祈使句而非疑问句。
林瑞阳耸了耸肩,率先退出了房间。
萧寒盯著齐傲天的背看了好久,最後在齐傲天的一句“拜托”中离开了房间。
门再度被阖上之後,齐傲天更为用力的握紧雪次郎已经削瘦的不像话的手臂,不顾雪次郎眼中的排斥附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他将唇贴在雪次郎耳边,用嘶哑又苦涩的声音在低声道,“雪次郎,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齐傲天,你的傲天啊!”
在听见齐傲天这个熟悉的名字时,雪次郎的眼睛亮了下,怀疑的看著齐傲天。
“你…怎麽…知道…这个…名…字?”非常困难的说出这样一句话,雪次郎的脸上已经全是冷汗。
齐傲天一边用袖子擦著雪次郎脸上的汗,一面笑道,“因为我就是齐傲天。雪次郎,我就是你的“未婚妻”齐傲天。”不敢去看雪次郎的眼睛,齐傲天自嘲的笑了声後又道,“那个被你从上官奇瑞家掳走,那个在这座宅院进行“新娘修行”,那个几次三番被你所救,那个在雪一郎去世後被你拥抱的齐傲天啊。我知道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可是…雪次郎,你能听我说个故事吗?”
雪次郎只是看著齐傲天,那深邃的眸子完全没有办法让人看透他在想些什麽。
“不说话就是默认咯。”明知现在的雪次郎根本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齐傲天却卑鄙的忽略掉这一点,自顾自的说著自从他的灵魂回到了原先的身体後就重复了无数次的故事。
无数的表情在少年总是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晃过。
“很难相信吧?我知道的哦,如果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会相信。但是,我知道所有只有属於雪次郎的齐傲天才知道的事情!”齐傲天嘴角一直挂著自嘲的笑,他的手指在雪次郎胸口划著圈,“雪次郎的这里有一道很深的伤疤。那是你第一次出任务时因为疏忽而被对方的剑砍伤,如果不是雪一郎出手相救,你恐怕早就死掉了。”
想到雪次郎第一次抱自己的情景,齐傲天脸色发红的说道。
雪次郎惊讶的看著齐傲天,这件事情是他的耻辱,他连父亲和母亲大人都没有告诉。真正知道这伤疤是如何而来的就只有他,去世的兄长以及齐傲天…
雪次郎的目光炙热的打量著齐傲天,即使外貌完全不同,身上的那种味道带给人的感觉却和齐傲天(大叔之前有让雪次郎称他为傲天)一模一样。也许他说的故事真的匪夷所思,可他愿意相信自己心中的这份感觉以及眼前所见的事实。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他恋恋不忘的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