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稳了。”
果然,他是有这个心思的。心里萌生出一缕希望,道:“皇上有此心,则是黎民与江山之大幸。可是如今,还不是可以除去他的时候。”
他凝望我,眼中有了一丝托付的神色,“??,朕诀意待此事有所平息后让你的兄长出任兵部为官,执朕近身侍卫羽林军的兵权。”心微跳得厉害,授予哥哥羽林军的兵权,是要分汝南王之势了。玄凌正色道:“光你兄长还不够,不与汝南王亲近的有才之将,朕都要着意提拔。只是,不能太早打草惊蛇,还要看意安抚,所以此事还颇有踌躇之处。”
的确,若打草惊蛇,那就不只前功尽弃这样简单了。我用心思谋,沉思许久道:“汝南王与王妃都已是加无可加的贵重了。可怜天下父母心,看来只有在他子女身上下功夫了。”
玄凌眼中闪过灼热的光芒,喜道:“不错。他的王妃生有一子一女,长女为庆成宗姬,今年刚满十四,朕有意破例封她为帝姬,然后封汝南王之子为世子,以承父业。”
玄凌眼中闪过灼热的光芒,喜道:“不错。他的王妃生有一子一女,长女为庆成宗姬,今年刚满十四,朕有意破例封她为帝姬,然后封汝南王之子为世子,以承父业。”
我点头微笑:“皇上英明,主意也甚乎妥。不过,臣妾想不仅要封帝姬,而且封号也要改,就拟“恭定”二字,也算是时时给她父王提个醒,要‘恭敬安定’。自然了,皇上也是想不动干戈而化解兄弟睨墙之祸的,只看王爷能不能领会天恩了。并且恭定帝姬要教养宫中,由太后亲自抚养——将来若有不测,也可暂时挟制汝南王。”
他着意沉思,片刻欢喜道:“不错,就按你说的,朕着即拟旨就是。”他说完,不觉微有轻松之态,一把打横抱起我打开门便往东室走,在我耳后轻笑道:“你方才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低笑,推一推他道:“皇上尽会拿皇臣妾玩笑,臣妾哪里算什么美人呀。”嘴上说着,心里却寻思着要寻个由头推委了他去。昨晚刚与他燕好,为亲疏有致、欲拒还迎的缘故,也该有一两日不和他亲近才好。
正要进东室,侧首见李长面带焦虑之色,疾步跟在身后轻声提醒道:“皇上,皇上,您今晚已经选了安小媛侍寝了。”他迟疑着:“小媛那边已经几饮派人来问过了。”
玄凌“哦”一声,似乎是恍然想起,想一想道:“那你去告诉她,叫她今晚不用过来了,早些歇息就是。”
他那思量的片刻,我已从他怀里轻盈跳下,正一正发上的直欲滑落的珠花,道:“安妹妹新得皇上的宠幸不久,正是该多多垂怜的时候,怎好让她空等呢?还是臣妾告退吧。”说着转身欲走。
玄凌一把拉住我衣袖道:“先不许走。”神色一肃便要盼咐李长去回绝陵容。我反手牵着他的衣袖软语轻笑道:“不晓得这个时候安妹妹怎么眼巴巴盼着皇上驾临呢,皇上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可不能失信于她啊。”
他神色一晃,略略笑道:“可是朕想和你……”
我微笑着坚持道:“只要皇上想着臣妾就好了,臣妾怎么会与安妹妹争朝夕之长短呢。”他无可奈何于我的坚持和推委谦让,遂含笑答应了,目送我离去。
夜晚很冷,元宵节过后的冬夜,依旧瓢着漫天的鹅毛大雪,轿辇中笼着鎏银飞花暖炉,十分暖和。抬轿的内监的靴子踩在雪地里有轻微的“咯吱咯吱”声,不闻些微人语。
我打起帘子,送陵容去仪元殿东室的凤莺春恩车正巧自身边经过,驾车人手中火红的大灯笼在茫茫雪色中随风摇曳,车辕在雪地上隆隆地驰过去,车前的琉璃风灯和着风雪彼此碰撞,发出悦耳的丁冬之音,顺着风远远飘出,玲玲作响。
我放下帷帘,静静安坐。谁侍寝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我能否握住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