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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4 / 5)

法让天叔躲开追踪,而莫离因是重要目标反无法脱身,想想天叔有闲来探她,莫离应是无恙,略略宽心,拧起新月眉,狐疑地问道:“天叔肯定莫离不会有危险了?”

邵天贤举手保证道:“容容你连我都信不过了吗?”

卿容容牵牵嘴角,给他三分面子道:“既然如此,天叔替我转告莫离,我不想守门寡,若他还想跑去送死,先知会我一声,千万别耽误我另觅良人的功夫。”

邵天贤失声道:“什么?”

卿容容“噗哧”笑道:“说笑也不可以吗?天叔嚷得这么大声,是想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卿容容偷汉子吗?”

邵天贤哑口无言时,这恢复了快乐心境的少女放柔了声音,要求道:“天叔多给我讲些莫离的事好吗?”

时光在风莫离世间仅余的两名亲人的叙说与倾听中逝走,天色大白时,巡过此处的御林军仍听到这昨夜皇上下旨不得擅入的宣华殿中不时传来男子深沉浑厚的嗓音与女子脆若银铃的笑声。

元丰四年元月二十三日,还未在“充容”位上坐热的卿容容因细事被皇后逐出宫闱。由于并未按惯例将她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令得宫内议论纷纷,暗猜是否皇上对卿容容恩宠过重,令得一向贤德的皇后都妒心大发,非将她除之而后快,不把她送进冷宫则是怕皇上舍不得又把她放出来重新敕封,却不解为何皇后不杀了卿容容,以绝后患。

而当第二天整理宣华殿的宫人传出未在榻上或其它地方发现落红时,人们又转而猜疑起会否是皇上授意皇后贬卿容容出宫,于是疑点变成了为何皇上不杀卿容容,只是发放回籍这样宽容。

宫中女子以己度人,没几个相信卿容容接到懿旨后极力收敛仍掩不去的神采飞扬,眉飞色舞,她们倒过来看,将她强挤出的愁眉当真,而她的窃喜则当作强颜欢笑。

在无人敢向两位决策者问话的情况下,她们乐此不疲地在皇帝与皇后之间做着选择题,推敲着她们相信的“真相”。

只有那夜巡宫的卫兵们,在得知皇上三更天便离开宣华殿后,暗暗纳闷着五更天时里面传出的笑语。

同样亦无人有胆向皇帝求证。

只能深藏在心,连在无人处就此事发表两句议论也不敢,将那夜听到的男声当作一种禁忌,至死都无人敢泄露半句。

这件事,就此成为深宫数不清的悬案中的一宗,在一段时间内为人所津津乐道,再渐渐淡忘。

第九章

三见柳绵飞,离人犹未归。

春去春又归时,出宫后又苦等了两个年头的卿容容正式宣布耐性告罄。

莫离的手脚也太不利落了,三年都解决不了门户问题,他那劳什子“邪异门”门主怎还有脸当下去?

对成为王宝钏第二一丁点兴趣也没有的卿容容决定自己已守够寒窑,在邵天贤某次来探望她时,通过他向风莫离发出最后通碟。

是以当一身仆仆风尘的风莫离出现在冯府内这座卿家人独居的院落时,她毫不惊讶。

只是静静地放下刚泡好的茶,退开一步,拉长彼此的距离,让在对方身上停驻的目光逐渐消去分别了三年多的隔鬲——或者,让彼此更加疏远。

三长载呵,她变了多少?他变了多少?

风莫离贪婪地紧盯住深深眷恋的容颜,像要把一千多个日夜的相思一次偿够,却总是看不足。

褪去少女的稚气青涩,站在他对面的卿容容宛然一个沉稳秀雅的温柔女子,颊边梨涡深深,寂然的眼神却透露出她的不快乐,藏在热茶腾起的雾气后望着他的秋水,不见惊喜,只有茫然。

她(他)变了吗?

卿容容迟疑地伫立,深深凝视魂牵梦绕的容颜,却开不了口。

还是当初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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