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身边的一个红衣老者说道:“元前辈当年若不是败在张三丰那老匹夫之下,天下四大高手中一个,一定是元前辈的囊中之物。”
“姓钱的,你嘴巴放干净些!”
忽听一声厉喝,有人拔剑出鞘,剑光一晃,指向了红衣老者。这人正是千行道长。
千行道长这一出剑,场上的形势又是一变,只听“呛啷”声中,元虚、清风、明月三人也拔出了宝剑,指着红衣老者,脸上带着气愤之色。
前些日子与千行道长相斗的那个身形微胖的老头怪笑一声,道:“千行兄,你我的交情是打了几十年打出来的,谁对你武当派的祖师出言不逊,便是对我赵天豪的祖师不敬。”
说完,一双手从长袖底下拿了出来,轻轻一翻,顿时生出一股怪力。
这“东海蓬莱”上的人虽然个个都被“无道天书”所迷,但大多数的人都是学有所成之后才来到这里的。说白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不是“东海三圣”武功太高,能镇得住他们,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流血事件。
今晚的冲突,看上去是因天鹫子一事闹起来的,但其实是这股隐藏了多年的“摩擦”在一夜之间爆发出来。
千行道长与赵天豪来“东海蓬莱”的日子虽然没有元霏凡、张凡宇、火康华等人长,但他们也在岛上待了几十年,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在他们的身边,早已无形中有了一个团体。
因此,赵天豪的话声一落,一些人立即站在了千行道长和赵天豪一边,只听一个留着三缕长须的白袍老者道:“翟某昔年曾与张真人见过几次面,受过张真人的指点,对张真人颇为尊崇。姓钱的,翟某知道你当年与武当派的人有过摩擦,被武当派的人割去了一只耳朵,但你若再敢对张真人不敬,休怪翟某对你不客气!”
那红衣老者果然只有一只耳朵,听了白袍老者的话,他面色一变,张口欲言,但他对这白袍老者有些畏惧,并没有把话说出来。
元霏凡眉头一皱,道:“翟兄,此时此刻,咱们应该一致对外。”
白袍老者淡淡地道:“什么叫做一致对外?三位岛主既然把他们请来,自然有三位岛主的道理。那人爬到了‘无道天书’上去,咱们叫他下来便是,又何必侮辱人家?”
元霏凡自忖武功丝毫不在白袍老者之下,语声一沉,道:“翟兄,你这么说的意思,莫非是怪元某‘出言不逊’?”
白袍老者道:“元兄你鼎鼎大名,翟某岂敢说你‘出言不逊’?”
这话听上去满不是味儿,元霏凡心里动了怒火,冷笑道:“翟靖,元某与你来此岛已经一百三四十年,对你一直是客客气气的,丝毫没有得罪的地方。你若以为元某这么做是怕了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再敢语含讥讽,休怪元某翻脸无情。”
翟靖哈哈一声大笑,道:“元霏凡,你以为翟某看不出来吗?你上次与胡兄比试,分明就是在翟某面前显摆。”
元霏凡大怒,手掌一翻,掌心发出一团精芒,脸色也瞬时间变得十分可怕,一半红一半绿。
“翟兄、元兄,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动武。”随着话声,一个老头掠了出来,张开双臂劝说道。
这老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袍,头顶光秃秃的,还生着几个白点,面无几两肉,看上去与方七根差不多的年纪。
这老头敢在这等“剑拔弩张”的形势下出来打圆场,显见他在“东海蓬莱”是有些身份的,大概也是一百三四十年前就已经来到岛上的高手。
翟靖冷冷地看了一眼元霏凡,对那老头说道:“杜兄,你是明白人,要动武的可不是翟某。”
那老头看了一眼元霏凡,待要说些什么,忽听一个声音飘来道:“各位既然能聚在这‘东海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