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影响,虽然那一刀的确扎在了阴影上,但是……
一只温玉般的手伸过来,握住丁柏翔的手:“你在干什么?”
丁柏翔嗫嚅着回答:“我想帮帮你的蛊母……”
“胡闹……你以为用小刀就可以戳死蛊了?那我们还这么辛辛苦苦费尽心血的养蛊……”不知道为什么,余素娟的话语却让丁柏翔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温暖。
余素娟掏出那块洁白的手绢,紧紧的绑在丁柏翔的伤口上。这一来,丁柏翔便看不清楚手心的状况,只能根据余素娟的反应来判断,战局究竟是如何的惨烈。
余素娟一会痛得满地打滚;一会又若无其事。丁柏翔用左手紧紧的搂住她,以免她在痛苦的时候不留神掉到河里去;而这个时候的余素娟,也没有力气再对这个看来颇为暧昧的动作做出什么表示。
过了就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余素娟突然长吁了一口气,对丁柏翔说:“好了。”
“好了?”丁柏翔解开手绢,伤口中的血还在往外渗出。他看到那条黑影正盘踞在手心中央,小黑点也回到了它的身边;而那条阴影则不足刚才的四分之一长,缩到了他的中指里。
余素娟也完全恢复了正常。她伸出手,握住丁柏翔的手,那个小黑点附在黑影身上,从丁柏翔的手心里迅捷无比的爬到余素娟的手里,然后转瞬不见。
余素娟没有起身的意思,她把手绢再度绑紧,仰脸看着丁柏翔,柔柔的说:“蛊母说……她要谢谢你;还说你怎么会用自残这种笨方法……”
丁柏翔搔了搔脑袋,虽然他已经亲眼看过了蛊打架,但对于和一团黑影说话沟通……还是不太习惯:“我以为……我不知道……”
“那你干嘛想要帮我的蛊母呢?”
“我……这个还用问?我不想看到你死。”
余素娟温柔的伸出手去,也揽住丁柏翔的腰,把头埋在丁柏翔的胸前,她的声音低沉而感伤:“我只是一个老巫婆啊……死了也许对大家都是件好事……”
“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可是我还想再躺一会……”
“我下次再来陪你吧……刚才你出了那么一身汗,再这么吹风,不生病才怪……”
余素娟眼睛一亮,不过瞬即又黯淡下去:“你真的下次还会陪我来吗?还是只是说说而已?”
经过这一次蛊打架,丁柏翔对蛊这个东西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了。虽然他还是比较惧怕那张蠕动的脸,但至少知道那脸上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他有些不在意的说:“当然了,就怕你不要我陪。好了,现在我们回去吧。”
余素娟乖乖的松开手,站了起来;丁柏翔在地上一按,借力起身。但这一来又让他的伤口一阵剧痛,流出的血染红了手绢。
“你去医院上点药吧……”余素娟关心的说。
“不用……我回家涂点白药就可以了。”丁柏翔小的时候也常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廖姐就是这样子教他的:出血了涂白药;没出血揉红花油……
两人默默向回家的路上走去,再也没有多说什么。走了一阵,丁柏翔对余素娟说:“我到了……你家在哪里?”
余素娟微微一笑,这笑容在暗夜中是那样的夺目:“我的家还有很远呢……好了,我也回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两人挥手道别,丁柏翔站在门外,看着余素娟单薄的背影远去……直到这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他才拿出钥匙进了家门。
第二天早晨,当丁柏翔来到学校的时候,高老师已经在教室外等他了,高老师颇有些紧张的问:“我听说你昨天送余素娟去医院了?”
丁柏翔右手插在裤兜里,漫不经心的回答:“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