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的这件事,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毕竟,我们醉里梦乡的恩客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改天妈妈便帮你觅一个更为俊俏的小郎君。”
绿珠手中拿着一把木梳子,心不在焉地打理着一头墨发,一根发丝缠绕在木齿上,绿珠只觉着头皮一阵发紧。
怜妈妈站在旁边唱独角戏,自己觉得老脸隔在台子上,都下不来了,好在此刻绿珠淡淡地说了一句:“怜妈妈,你的意思我知晓了。”
于是怜妈妈便在绿珠寡淡的表情之下走开了,心中却是感到万分诧异的,自己在这一行摸爬打滚了近二十年,哪样的女子没有见过?更为烈性的也不是没有对付过,却是从未有过绿珠给她的这般感觉,生冷疏离,却又是不违背她的指令,然而,自己对着这个如琉璃般的女子,却是感到无端的害怕,慕诗客啊,慕诗客,你究竟是带着她经历了怎样的生活,好会把一个女子打造成了这般的疏离通透的人儿?当下便叹了口气,提着衣裾走开了。
六十二,魂兮归来
素素回到绿芜阁,便将门闩插上了:“姐姐,现在街头小巷倒处都谈着谢家公子的糜香艳事,由此看来,谢府的下人嘴巴着实不紧,也不过是过了一个晚上,便被添油加醋地传成了这副样子,着实是人言可畏。”
绿珠挑了一抹发,绕在珠钗之上,对着黄澄澄的铜镜,细心地插在了发髻之上,只是冷冷地开了口:“也不枉费我整整六个月都对着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还要强颜欢笑。”
铜镜中的女子冷峭着一张脸,殊无半分笑意。
素素接过绿珠手中的梳子:“我的好姐姐,真是委屈你啦,本来,我也想将香料调的浓稠一些,好让他三个月之内便尝试不举的滋味,却又担心被谢府中那些医者发现,便多污了你的眼三个月。”
素素从妆奁盒子中挑出一枚绿松石搭在绿珠的发梢上,笔画了一番角度,便贴了上去。
“无妨,这倒是件小事,左右也不过是陪着他弹几首小曲,只是,素素,那些医者能查出这味香有问题吗?”
“姐姐,你尽管放上一百个心,巴戟天原本便有催情的药效,我不过是在香料中添了一味雷丸,加速他每日遗精滑泄罢了。”素素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真漂亮。”
“那他不行人道?”
“是一辈子,”素素笑了笑,“遇里的百花笑可不是用着玩的,只是,他们再如何精明,左右能查出来的也不过是挂在谢时行腰边的荷囊罢了,只是可惜了那个美艳的妖姬,谢时行是在她的牙床上失却了男人的骄傲,再加上她一惯在香闺中燃催情香,以此来魅惑谢公子,其他的小妾早已对她恨之入骨,此番抓住她的错处,肯定会落井下石。绿珠,你说,我的心肠是不是越来越硬了,竟然能把一个无辜的人都拖下水?”
绿珠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素素,这并不是你的错,那个小妾这么做,迟早是要被发现的,我们只不过是把时间推前了些。”
“而且手段更为残忍了些,”素素补充了一句,“如果谢时行没有连着六个月都嗅着我配置的香,顶多身子垮了,过些时日,修养一番便好了,那个小妾应该不要像现在这般被绞杀吧?”
“女人之间的斗法你想都想不出来,也许她不会被绞杀,但是保不准便被下了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素素强自打着笑容,绕开了这个话题,然而心神却是在“绞杀”这两个字上不住地飘着,素素曾经在杂记中看到过这一刑法,大意是让人坐在一块平台上,手系在腹前背靠着一根竖着的木桩,然后刽子手从木桩上的窟窿中放进去一根麻绳,编成环将人脖子套住,再将麻绳的两端在桩的另一面打结,从中插入一根棍。当转动棍子时,环收紧将人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