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过程中,沈霖的内心第一次滋生出了一股异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而这种情感却是由魏嘉文所引发的。
闽南人大男子主义颇为严重,很多男人认为让他们下厨做饭简直是奇耻大辱,因此他们从来都是下班了什么事也不干,翘着脚等饭吃;吃完饭抹完嘴抬脚走人。他们觉得女人干家务是天经地义的事,据说在闽南乡下还有家里来客人了不让女人上桌的陋习,沈霖当初听到时都木在了那里,不可思议。而魏嘉文就是那些大男子主义中的一员,他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家里有老母和老婆,他也不必动手,只会对饭菜评头论足。沈霖和他生活的两年时间里,他们从来没有一起进过厨房,也没帮忙收过一双筷子,沈霖也有抱怨过,但是他权当耳边风,一吹就过。当然,在另一个女人那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沈霖就不知道了。
所以此刻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感,沈霖在过去从没体会过,也没有机会体会。她特别羡慕那些会老公会帮着自己做家务的女人,这也是感情分担和分享的一种方式之一,令人垂涎。
照看杨杨的阿姨很早就来了,而杨杨每天早上7点钟准时起床,沈霖起来时她正坐在沙发上发愣。短工是个四十几岁的大姐,干活干净利落,一大早就在收拾屋子,做早饭。昨天的早餐八成是她做的。
见屋子里多了个穿睡衣的女人,她起初有点奇怪,然后很快领悟过来,对她笑笑,操着一口闽南话:“起来得真早。”
“呵呵,我等一下要上班。”沈霖拢了拢头发,对还在神游的杨杨道:“杨杨,还没睡醒啊?”
杨杨愣愣地抬起头,叫了一句“姐姐”,又陷入了自己的小世界里。
“杨杨,去刷牙吧,等一下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杨杨只是下意识地“哦”了一声,并没有理会沈霖。
擦桌子的阿姨大概听出沈霖不是闽南人士,改用普通话交流:“嗨,她每天都这样,起床最少要在沙发上坐上半个一个小时,等小程起来她才肯去刷牙吃饭。”
“呵呵,小孩子。”
“嗯,要人哄人,小程很有本事很有耐心,我都和我儿子说要向他学习,以后才能在岛内买车买房子。买不起这么漂亮的房子,买个二手的也可以啊。”
在厦门,对于平民百姓而言能在岛内买一套房子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更何况是这种顶级楼盘。
沈霖也赞同这个观点,“是很不错,不过这年头能买套房子就可以了,不必要求是岛内还是岛外。”反正她这辈子靠自己想要在岛内拥有一套房子,除非每个月喝西北风。
“是噢,房子这么贵。”
沈霖洗漱完,程亚通才起来,还穿着睡衣在哄杨杨:“快点去刷牙洗脸,我们一起吃饭,姐姐要上班,我也要出去?”
“哦。哥哥,我昨天做梦了,但是忘记了。”
程亚通摸着杨杨的头:“你一个早上就在想这个?”摸头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杨杨认真地点着头。
“你先去刷牙,说不定刷完牙洗完脸就想起来了。”
杨杨听了程亚通的话,乖乖进卫生间洗漱去了。程亚通对着沈霖非常无奈地摇着头。
“没看出来,你真有耐心。”沈霖给了他一个颇有深意的笑。
程亚通无奈地叹了口气:“能怎么办呢,又不能对她凶,总不能把她扔大街上吧。以后要是带孩子,我很拿手,肯定可以把他哄得服服帖帖,所以嫁给我还是有好处的。”
“哈哈,是很不错。”
“我不在这段时间要拜托你了,这也有好处,可以锻炼你带孩子的能力。”
“你小子得了便宜还想卖乖,几点的飞机?”沈霖问。
“中午的。我等一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