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想來在京里逃逸士兵是入不了城的,遂看見的人也就沒有去報官,於是這士兵就在蕭府門前駐足良久,半晌了這兵士看四下無人,起跑兩步竟是蹬腿翻牆而入,驚得大門口的大蜘蛛險些從網上掉下來。
今日寶和早起無事,因為先前皇帝打了韓應麟緣故他一直沒去宮裡瞧瞧皇帝近況如何,這些時日韓應麟忙的暈頭轉向屁股還被打了個開花未曾長好,於是他只得伺候著韓應麟的吃喝拉撒,那個jian人可算是逮著機會了,借著屁股上那點傷對他頤指氣使好一頓使喚,今天終於趁著韓應麟上早朝能出來了,出來之後卻也是沒什麼事,在鎖兒樓里同御天過了幾招就有些索然無味,索性躺在屋頂上曬太陽。
這幾日天氣都陰陰沉沉,難得有個晴天太陽還出的這樣早,寶和眯著眼睛翹著腿躺半天,要換個腿翹著的時候不小心看見蕭府門口站著的人。
有那麼一瞬他以為他看見了那蕭家女娃娃,可是那穆清不是正在宮裡連翻身都困難麼,聽說走兩步就渾身冒汗,然眼前站著的可是個健康的不得了人。
順利將翹著的腿換成另一個,寶和不躺著了,支著腦袋看蕭府門口站著的人。一打眼他以為看見了被他險些跌死的人,等定睛再一看,卻是看出了這是個地地道道的男子了,寶和只看一眼就能想像到這男子往常的樣子。
唇紅齒白長眉入鬢,渾身有說不出的風流灑脫,只是不知怎的後背卻是佝僂了下來,皮膚也暗沉粗糙下來,雖風流少了許多,身上的灑脫卻是還帶著。
這是蕭家人無疑了,同那穆清長得一模一樣。穆清原本是個杏眼桃腮同長春宮蕭貴妃長得極像,後來帶了蟾織加上苦心操勞,身上的氣韻長相都不一樣了,臉上的肉被消去好多,皮膚也變暗了,若是將穆清眼睛換成方才那男子的長眼,兩人的骨頭簡直相像極了。
蕭家年輕男子被充軍,蕭鐸帶了婦人去了流鬼,這男子顯然便是蕭家兒子。寶和躺著的地方是個二樓,他目力又好,遂看見蕭家小子翻牆而入險些被院裡的荒糙絆個馬趴便嘻嘻笑起來,看那人毫不在意翻起來在比他還高的荒糙里走出一條路,偶爾還能出手如電抓起一條蛇三摔兩摔給摔暈過去然後往身後一扔,寶和看的興趣盎然。
這男子便是蕭家三子蕭靈均,靈均在家裡沒出事之前便是京里出了名的貴公子,儀態風流面容俊俏,是個紈絝公子樣可到底帶了世家的內里,加之蕭鐸又謹言慎行家風端良,遂靈均看起來總沒正形可沒人說他是個敗類衙內。
他本被充軍到楊業統軍下,這回黃淮發大水抽調雁門關五萬士兵,他糊裡糊塗被抽調回來,黃淮離京里不過二百里,快馬加鞭一夜已經足夠。靈均與楊雲七子早就相識,這回便行了這個人情冒死進得京里。說實話,靈均對京里已經了無牽掛,之前的摯友也好,狐朋狗友之類也罷,沒有一個掛念的,唯一掛念的只是這兩年費盡千難將四處發配的蕭家人給尋著還四處打點張羅的妹妹穆清。
靈均今年二十有六,被充軍前剛剛成親,新婚燕爾時期家裡遭了不測,妻子也不知所蹤,兩年間終於是挺過來了。這回離京里這樣近,若是不能來看穆清一眼,此生恐再難相見。
卻是不料趁黑去了太傅府,卻是得知穆清在宮裡,略略聽太傅說了穆清這兩年的生活,還有近些時日受的苦難,靈均聽的鼻頭髮酸難受,宮裡他進不去,別過太傅之後便想再看家裡一眼。
原想著蕭府該是有新的朝臣搬進去了,卻是沒聊著依舊是荒蕪著,靈均翻牆而入從穿過荒糙與迴廊,走過父親昔日的書房還有他的偏院,正自在自己院前愣神,互覺頭頂有人掠過。
靈均抬頭,便見一面如冠玉眼若流星男子正站在房頂上看自己。
靈均一驚,面上依舊是四平八穩,開口&ldo;不知閣下是?&rdo;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