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自然没关系,可跟你有关系,我听我娘念叨了半天。”秦明宇一副啼笑皆非的样子,“说你就是个害人精,耽误了人家好几年大好光景,说完你,就开始数落我。”
“我耽误谁了?”袭朗不明所以。
“我跟你说过啊,忘了?”秦明宇叹服,“那二公主打小就喜欢你,你以为她耽搁到这么晚才出嫁是为何?十九岁,已是老姑娘了,也就仗着出身尊贵,不然还嫁的出去?”
袭朗思索片刻,还是没能记起二公主的样子,由此有了结论:“我没见过她,少跟我胡说八道。”
秦明宇被引得哈哈大笑,“你这厮……小时候咱俩没少去宫里玩儿,你几年前离京之际也去过宫里几趟,兴许你不记得,可不代表没见过。这话跟我说说就得了,不然让二公主知道了还不得哭死?——单相思没什么,可怜到这地步的可没几个。”
袭朗扯扯嘴角,不搭话。
“我娘打着骂着让我过来找你一趟,是要我帮二公主递个话。这一两日你要是得空,就去见她一面——宫里有我姑姑和我娘打点着……”
“我见她做什么?”袭朗蹙眉,“没正经事就滚,打量我清闲不成?”
“我只是传话的,你急什么?”秦明宇无奈地道,“这事儿你得这么想,人家是金枝玉叶,这些年对你一往情深,机缘巧合的,你娶妻了,她等不起了,日后就要天各一方,再也无缘相见,出嫁前见你一面,说几句话也不为过。”又连忙解释道,“这是我娘原话,不是我的意思啊,你甭跟我发火。”
“金枝玉叶也是人,一往情深也要看妥当与否。”袭朗漠然摇头,“不去。”
“你这话说得对!”秦明宇笑起来,“我替你推脱了半天,我娘就是不信,偏要我走这一趟,我实在是没辙,就过来了。说白了,惦记你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一个个的都给个说法,那就什么也别干了,整天忙这个就忙不过来。”又煞有介事地摇头叹息,“没办法啊,长了这么一张要人命的脸,我要是女人……”
袭朗失笑,“闭嘴。”不想这人再纠缠这个话题,索性拎起另一个与之有关的话题,“二公主要嫁了,三公主呢?”
二公主惦记没惦记过他,他不关心,可三公主惦记着秦明宇,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她已请皇上给她赐婚,皇上正让礼部挑选合适的人呢。”秦明宇敛起了飞扬的笑容,“这几日也去了我家里几次,我被烦得不行,直接让我姑姑递话给她:宁可做和尚也不会尚宫主。”
二公主是当今皇后所生,慧贵妃从来都很愿意做打皇后脸的事情,既是得了秦明宇的托付,自然是乐得为之。
“尚宫主有什么好?”秦明宇很是疑惑,“驸马爷就是那么好当的?遇到个骄矜难缠的,驸马就是个奴才。偏偏我娘一门心思地认准了这条道,可真是……”他摆一摆手,“不说这些了,说正事。”
“嗯。”袭朗执壶倒酒。
秦明宇神色郑重起来:“宁家三老爷那档子事,确属蒋修染爪牙所为,只是手法巧妙,能拿出的切实的证据很少。最要紧的是,这件事也不能闹开,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息事宁人。”
袭朗问起他最近的举动,听得他完全是照着先前商议好的章程做的,放心不少,却也知道,这也就是关乎元娘,他才肯按部就班避免意外,换做别的事,才不肯如此。
可是——“即便如此,也难保万无一失。我另有安排,你万一得了信,及时知会我,让宁三老爷放缓行程。”
“成!”秦明宇从很多年前就知道袭朗做事有多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