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情桥上的木偶,下一刻,不知道该向谁舞蹈。我迷恋承佑的酷帅,亦对皇上始终有一缕说不清的柔情眷念,我不明白,又刁蛮又任性的我,为什么在现代和清朝,都会遭遇到两份爱,都必须经受折磨做出选择,而在内心,我又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我实在不忍心伤害别人,而不论我做何选择,都意味着我必须伤害另外一个人 ……
可是,当所有的人都欲伤害承佑时,我的理智豁然开朗,什么是爱,或许这才是爱吧,不论出现什么样的风暴,你都会和你所爱的人心手相牵共同迎接,即使被全世界所抛弃,你也会倔强地相信你的选择。
皇上身体一晃,站立不稳,“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惨然笑着:“季嫣然,你好 …… 你好 ……”他竟然连那个“狠”字也说不出来了。容若和寒月霜抢着上前搀扶他,却被他推开,他落寞地一个人立着,神情委靡,那一瞬间,他不再像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而像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等待时间的最后宣判。我的心如被千根针插着一样剧痛起来,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默默念着:皇上,对不起,对不起。
圆杏闭上眼,喃喃地念着:“世上最苦是情痴,唉,善哉善哉。”
纳兰容若说 :“这个时候,我们也不能再去指责任何一个人了,以吴三桂的残暴,不管是谁杀了他的儿子,今日在这里的人,一个也逃不掉,我们还是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
圆杏说:“趁王爷还不知道,夜妆,你带领他们赶快离开昆明城。”
夜妆说:“干娘,您随我们一起走吧!您留在这里,也十分危险。”
圆杏含笑抚摸粉她的头发:“傻孩子,别为干娘担心,如果他要杀干娘,早已杀了无数次了。你们快走吧,天快亮了,天亮了,被他发觉,就走不成了。”
忽然,一个小尼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师傅,王爷他,他又回来了 …… ”
啊,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与死去的儿子有心灵感应吗?怎么在这个时候,他偏偏又赶回来了呢 ?
(2)自古红颜多薄命
圆杏沉着冷静,她按动一个机关,露出一个地下室,说:“你们快藏起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见我们都不动,她厉声喝道:“即使不为你们自己的生命,你们也需要考虑到他!”她用手一指皇上。
夜妆问:“干娘,他究竟是谁?”
圆杏长叹一声,对我们说:“我不知遂你们为什么要来云南,你们以为没有人认识你们吗?王爷的密室里悬挂有你的画像啊!”
夜妆问:“干爹为什么悬挂他的画像?”
圆杏说:“来不及解释了,你们快进去。”
容若将近乎被我打击得痴呆了的皇上背起来,第一个钻了进去。夜妆说:“干娘,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我对文承佑说:“承佑,我不相信她。”我偏头示意寒月霜,“你带她进去。”“那你呢 ?”“别担心,我有办法的。”眼看着他将寒月霜一起带了下去,我将密室关上,圆杏说:“傻丫头,你怎么不下去?”耳听着房门外已经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情急之下,她将我和夜妆都推到了佛龛下,喝令我们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否则她绝对不会原谅我们。
我们刚躲藏好,吴三桂就推门而入了,我可以透过薄薄的纱布看到外面的情景。
“圆圆,我那孽子没有随我回家,我担心他找你的麻烦 …… ”吴三桂朗声说着,忽然,他踩着了什么,差点摔倒,然后他的面部急剧发生变化,身体却僵住了……
良久,他才蹲下身去,用颤抖的手去查看儿子是否还有呼吸,直到确定了他已经死去,他才缓缓立起来,用不相信的目光看着圆杏:“我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我会梦见我的儿子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