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绕。
“把帐本给我。”
她这次没再多说一句,从锁着的柜子里拿出公司帐本。
她做帐仔细,没漏过一项细目。
而他的公司在上个月就不剩一毛钱了。
“你这个月买材料的钱哪来的?”他问。
她不说话。
“你这个月的菜钱哪来的?”他又问。
她还是低头,闷声不语。
她这样到底要他拿她怎么办?
“你什么都不说,是想把所有的事一肩扛起来?我问你,要不是我今天查了帐本,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你每天忙……”
“忙到你跟我讲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嗯?”他挑起眉,眉宇间写着怒气。他气她一肩扛起所有的事,让他无缘无故担上吃软饭的骂名。
“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操心。”她以为瞒着他,对事情有好没有坏。
“这公司是我的,我不操心,谁来操心?你吗?你有几分能耐?你又有多少钱可以替我填补我所有的呆帐?”他一句句的追着她问。
她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知道她能帮就帮,不能帮她也尽量替他想办法,她不愿意看到他为了钱的事情烦恼。
他每天除了忙工地的事,回来之后还要看一大堆也不知道用不用得着的书,三不五时还要跟那些大人物应酬。
她知道自己想帮他是自不量力的事,她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钱,但是,至少在她能力范围内的事,她都必须做全了,日后她才不会后悔。
而这些,他不懂,她也没打算让他懂。
“你就当我欠你的,行不行?”
“你没欠我什么。”
“当初要不是我去交涉保有那块地……”她又想旧事重提。
阿宽却不耐烦地打断她。
“捐那块地是我的意愿,你没强迫我。”他要说多少次她才会懂,他破产、一无所有不是她的罪过。
算了,不说了,他说得再多,她还是听不下去。
“这是公司的股权,你看一下。”他把文件夹丢给她。
“你想干么?”他一把文件夹丢过来,知夏吓得跳起来。
他不会是想清算,结束公司吧?
“你别那么紧张,我没打算把公司结束。”她那点心思,他一眼就看透。
“那你干么释出股权?”
“我打算把公司股权重新分配,你帮我拟个合同……”他说到一半,看到她眉头微蹙。“怎么,才几个月没当律师,你不会连怎么拟合同都忘了吧?”
“我没忘。”
“没忘干么不动笔做事,还直盯着我看?”她的表情就像是他要卖公司求荣似的,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把公司给卖掉。”这公司是他的心血,是他东山再起的希望,他说什么都不会卖。“你也不卖公司,那你干么股权分配?”
“股权分配是因为我要把一半的股权给你。”
“给我!为什么?”
“还问我为什么呢,你都这样强势的介入,连着几次帮我代垫公司帐款,不是硬逼着我得把公司分给你一半是什么?”
“我没那个意思呀。”知夏真以为他是认为自己那么帮他,是为了要瓜分他的成功、他的事业,于是急忙地直摇头,否认她是另有所图。
“你没那个意思却做了这样的事,结果还不是一样?”
“那、那些钱就当成我借你的好了。”知夏想了个折衷的法子,企图图个两全其美。
而阿宽却不赞成。他说出的理由是,“我伍宽和不跟人家借钱。”
“可你却跟银行借。”
“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