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良,”温麦雪面朝着车窗,注意着篝火那边的动静。“我们的事情,你父亲好像已经知道了。”她说着,靠在了奥尔良的肩膀上,眼睛还是留意着车窗外。
“什么?”奥尔良这个胆小的贵公子,这会儿是真的被吓到了,“是谁。。。是谁告诉他的?”
“可能是他发现了我们的亲密,而且我还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替你求情,”温麦雪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悲伤,她似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说了出来:“他今晚睡前,更说要废掉你的继承权。”
“什么?他敢!”奥尔良不确定地自语着,“我知道他全部的丑行,还有非洲的那些事,还有钻石,这些事,足够他身败名裂,他不敢,不敢那么做。”
“不,他都已经计划好了,你以为这次狩熊,仅仅是狩熊而已?”温麦雪看到篝火那边跑过了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其中一个,还拖着管猎枪。
“难道不是么?”奥尔良也听到了身后有些动静,他转过了身去,好像看见了一个像是熊的身影在篝火旁晃过,他揉了揉眼,想看得更清楚些,可是什么也没有,应该是火苗跳动时,产生的幻影,。
“不是的,你没发现那些猎人最近都没有了热情,根本就没有什么熊,这一切都是奥尔森的谋,”温麦雪的脸上的表情随着跳动的火苗,发生着变化,像是在诱惑着奥尔良,又像是在教唆他。
“父亲的谋?”奥尔良还是不相信,虎毒不食子不是么?
“他打算在猎熊这件事上,逼得你发疯,然后借着你精神状态不佳为理由,将你关到了疯人院里,”温麦雪伸出了手来,温柔地摸着奥尔良的脸。
奥尔良哆嗦了起来,是的,这几天他睡得很不好,全都是靠雪儿给他的那些药,可是这些药好像也已经没有了效果,他感觉到白天头脑昏沉沉的,奥尔森的那些斥责,就像是无数把刀子,不停地在他头脑里搅合着。而夜晚,他会不断地做着噩梦,时而梦见奥尔森搂着温麦雪,叫他窝囊废,时而听见奥尔森,丢给他一直没有子弹的猎枪,叫他去猎熊。
“奥尔良,我不能看着你被他逼疯了,所以,今晚我才在奥尔森睡着之后,偷偷跑来通知你,如果他知道了,我一定会没命的,”温麦雪绝望地看着奥尔良,她的眼神让奥尔良感到了揪心的痛。
“砰”地一声,温麦雪叫了起来,她美丽的眼惊恐地看向了篝火的另一端。
一阵愤怒的兽吼声,营地里的猎人们,也全都惊醒了过来,一时之间,没有人敢做出反应,他们都在静听着外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麦雪,你个贱人,老子打中熊了,你看看,我才是真正的男人,我让你和那个该死的窝囊废在一起,”奥尔森叫嚣着朝那个兽吼响起的方向开起了枪来。
每开一枪,奥尔良的身子就会抽动一下,他的手不停地抖动着,那些开出的枪,好像全都是击中在了他的身上。
“雪儿,我不会容许这一切发生的,谁也不能剥夺了我的继承权,好看的小说:。谁也不能从我的手上把你抢走,”奥尔良大声叫了起来。他扭头冲进了自己的帐篷。
“奥尔良,不要去,”温麦雪的声音在风雪里听着,越发娇弱,最后居然完全没了声响。
奥尔森的枪匣子很快就耗空了,子弹的扫射之后,他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起来,那只不知好歹踏进了他的视线的熊,这会儿只怕已经成了蜂窝窟窿了。可惜了一张可以和人炫耀的熊皮。奥尔森感慨着,这连串的枪声,怕是将那对狗男女吓了个半死,也差不多该是时候下山了。今年的狩猎。用了太长的时间了。
奥尔森拿起了枪,转过了身来,准备向一个胜利者那样走回自己的帐篷。他相信这会儿回了帐篷后,温麦雪一定会像个恭顺的女奴那样,等待着君王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