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送给他们。如果他们因此生出兴趣,能来参加我的生辰宴,我也算没白忙活。
出去到府里各处转了一圈,好笑的发现,家人见我都奉若神明,及其恭敬,比之以前的周到,简直更是无微不至。罢了,只要不要再给我背后搞鬼,我便谢天谢地了。
慢慢踱着步子,竟来到苏丑儿的院子。天气寒冷,而他依然穿着薄薄的衣衫,忙碌地磨药,倒也满头大汗,身上冒着热气,那红色的衣襟贴在他前胸上,露出结实的胸膛线条。我笑笑,问他,“才忙了一宿,这般的忙活,不要命了?”
他抬起眼来,抹去汗珠,面无表情地说:“你的那位枫殿下祛病所需草药,十分复杂,若不赶在这几天配出来,恐怕要延误了病情。”
我知道他心里恼我逼他昨晚演那一出戏,便笑着从袖中掏出手帕来递给他,口中说道:“辛苦你了,丑儿。如若能医好他,我真不知怎么谢你!”
他却不接,而是反问我,“如若医好了他,你便真的要嫁给他吗?”
我一怔,突然觉得脸上一阵发热,嫁给他,我还没有想过,可是如果真的要嫁给他,那不是真正遂了自己所愿吗?
他看了我一会儿,默不作声,又起身去簸药,簸了几下,停下来看我,仿佛有话要说,却终究没说,又回头去簸。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垂下眉脊,黯然地笑笑,“你是想说沧海王不可能再将我赐婚与他了吧?”
他簸着药的手顿了一下,却沉默着没说话,手中又动了起来。其实这一层我早就想到的,所以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他的事情,可是一旦拿出来深究,却是这样叫人心痛而怅然若失的。有很多事情其实是不可能的吧,现在又何必去多想……我忍了眼中的泪水,让冷风吹干,复又换了一种肃穆的口气,“丑儿,我那些狗奴才们的性命真的无碍吗?”
他终于停下来,露出不快的表情,“能有什么碍,不过是些雕虫小技,掩人耳目的,你掌门大人不愿意作法,只得由我来代劳了。”
我佯怒道:“咄,放肆,有这样跟掌门大人说话的吗?”
他没反应过来,一愣,看我扑嗤笑了,便忍了笑意,始终不愿开怀,却涨红了脸,更显滑稽。
苏丑儿住的这里,我不让人进来,一切生活由他自己照料,是因为我怕他武功尽失,别人会害他,安排了几个暗卫在外面守着,墨卿既得了我的令,便不会再对他下手。所以他这里与外面几乎隔绝了。老树参差,藤蔓绕墙,倒也像是一方世外桃源。
他手里拨弄着药材,淡淡地说:“你该到普贤山上祈福了!怎的不见你准备?”
“上普贤山?”
他一笑,落寞地说:“我知道你便是这反应,你如果看我不顺眼,就一剑杀死我吧。”
“我要杀你早杀了,还用留到现在,既救了你又杀你,我是神经病么?”
他没听懂我说的神经病是什么,愣了一愣,便岔过话题,“帝京的贵族每到生辰日前,都要上普贤山祈福,而我的记忆中,你自从来到沧海帝国,每年都是槿殿下带你去的,今年他没有过问此事吗?”
呵,四王?他们的关系当真如此亲密过?可是我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再过问我了,更别说相陪上普贤山祈福,就曾经在这个地方,开始下雪的时候,我已经让他决然离去了。
我绽出笑容,不在乎地说:“噢,我当真忘了,没关系,我明天自个儿去!”
我这里逗留了这么久,等回到上房时,天已经大黑了,两个精头精脑的家人在上房的院子外面转悠,一见我,长揖到底,连声说道:“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
“有事?”我好奇地看着他们,也带着三分警觉。
他俩老实地点点头,其中一个弯了腰抱了拳,极恭敬地说:“今天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