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躲躲掩掩至京城,前六天才跟令弟联系上,要求付酬金,而令弟以吾等未完成任务为由拒不付,可是,虽然我兄弟几人虽未亲自出手,但这欢情露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中者必须在一个时辰内与男子□,是以实际上我们是完成了要求的,听说龙将军秉公执法,从不护短,故斗胆请将军给个说法。”
长笑僵在那里完全动弹不得,忽听一声低吼,“谁?出来。”接着一根狼豪笔疾速射到她身旁,她刚从廊柱底下走出来,书房的门便打开了。
龙浅愕然的盯着她,彷佛石化了一般。
门外,大雨瓢泼,他的眼睑上如同潮湿的空气一般蒙上了层层水雾。
“卿卿——”他茫然的叫着,伸出手,停在半空,挥出绝望而悲沧的弧度后,缓缓垂下。
该说什么呢?他忽然很想哭,说“不是我”还是“对不起”呢?他不是傻子,大哥如此大费周章的设这个局,无非是想她误会他,而刚才那件事,就算不是他指使的,也跟大哥有关吧,卿卿她被人……
心忽然揪在一起,他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亦不知道该做什么,闭上眼,再睁开,一切如旧。
打破这一切魔障的是一声呻吟,长笑转过头,看到她跟踪而来的那个黑衣男子着睁大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吐着血,指着龙浅,断断续续地说,“龙赢然,你、你——。”
话音嘎然而止,黑衣男子的头无力垂下。
龙卓然站在狼藉的书房中央,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一言未发。
电光火石间,长笑忽然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分开她和龙浅,想必上次冲着龙浅去的那些话未能达到效果,这次便冲着她来了。
真是——
先不说她老早就从梅卿书嘴里知道了怎么回事,就算她不清楚,以龙浅那种性格,要是真能这么做,先前就不会被梅卿卿欺负的那么凄惨了。
她笑了笑,正想说些让龙卓然奸计败露的话,可一抬眼,便愣住了。
龙浅怔怔的站在对面,静静的望着她,那曾经纯然而清澈的眉眼里有着痛心、绝望以及毫不掩饰的爱意。
一瞬间,长笑忽然改变主意,她微垂下眼睑,轻轻说,“龙赢然,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语罢,转过身义无反顾的投入了淋漓大雨中。
她不信他!龙浅的心揪的发疼,弯下腰,无力地滑落在墙边,她恨他!他蹲坐在墙角,双手捂住脸,捂住了那被满天的大雨淋湿了的眼。
轰隆隆,天际一声惊雷。
龙浅抬起头,看着窗口卓然而立的男人,“大哥——”他静静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对他?为什么那样对她?
龙卓然叹口气走过来,拍着他的头,如同小时候的每一天他难过时的安慰动作。
“浅,她不适合你,她……是你嫂子。”龙卓然艰难地说,不敢看那双曾经无比信任和崇拜望着自己的眼。
是吗?龙浅低低的笑,声音粗嘎而难听。是吗?是吗?他轻轻地不停的问,猛然将握紧的拳头砸到墙上,丝丝鲜血顺着洁白的墙壁滴落。
一道白光从半空张牙舞爪的扑下,瞬间照亮了黑夜,雷声轰轰。长笑坐在床上拥着被子发呆,桌子上摆放着未动一筷而有些微冷的饭菜。
砰。门被推开,一个黑影夹着湿冷的气流冲了进来,他冲的很猛,似有雷霆之势,可冲到床前之后确像忽然失去了力气,一动不动。
屋外风雨交夹,电闪雷鸣,而屋内确静的可怕。
良久,他忽然紧紧地抓住她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哑着嗓子问。“卿卿……如果我说那一切都跟我无关,你信不信我?”
信不信我?龙浅的声音很轻,仿佛风一吹就散,可那语气里的急切和渴望却如同一团聚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