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借着月光,他痴痴看着怀中秀丽的容颜。
她抱住他的脖子,停止哭泣,只是睁着水媚的大眼望着他,那眼里有刻骨的思念、不甘、后悔和绝望。
像被盅惑般,他捧起她的细致的脸,轻轻的吻上了梦中思念许久的唇。
初冬的深夜,微凉,有风吹的枝干乱晃,满院菊花微残,仍有余香不散。夜,很静,静的可以听到那暧昧的低语和愉悦的叹息。
龙府偏侧的小院里,龙卓然正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的手紧紧的抓住半人高的花枝,似不经意,那满枝娇嫩的花瓣便纷纷而落。
风吹的他衣裾翩然,金色的剑兰在如水的月色下偶尔一闪,便没入了无边的深夜里。
贱人……他咬着牙低低念着,锐利的眸子里掠过几道深恶痛绝的目光,脚下狠狠一踢,三四个花盆应声倒地,惊扰的枝上歇息的鸟鹊扑棱棱地飞走,他握紧拳头,神色复杂地看着从屋内飞出一个白影,想要转身立刻离开,却发现自己双脚生根似的站在地上不动,懊恼之色从眼中一闪而过,他垂下眼睑,低头慢慢平息心中那股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这才若无其事的湮没在黑暗之中。
龙浅的心跳的很快很快,几乎要从胸膛蹦出来。
他跌坐在椅子上,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抓着散乱的衣服,大口的喘息着,好险!要不是那不知从哪里跑过来的夜猫惊醒了他,恐怕要犯大错误了。
他苦笑着,清冷的眉眼满是柔情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她抱着被子不着一缕,乌黑的发散乱地披在身上,妖娆的身子伏在被子上扭来扭去。
抱我……她呢喃地喊,阿斐……
他的心忽然冰凉,身体的热度却不断攀升,鼻间有黏热的液体滴到手臂,映着月光依稀可见红色。
肌肤上还有她指尖划过的余温,颈上还留着她激情啃咬的红痕,睁开眼,满床的妖艳诱惑,闭上眼,满脑的旖旎风情。
跨下涨的发疼,身子微颤,欲望撞击的他几欲昏厥。好想要她,想的发疯,想的心都疼了,好疼好疼。他咬着牙,闭上眼猛地将被子覆盖到她身上,然后踉踉跄跄奔了出去。
二十
长笑翌日醒来,神清气爽,她最后一个记忆便是自己醉了,之后发生的一概不记得。想想觉得龙卓然也不会放她出丑,反正丢的也是龙家的脸,于是,就不再执着醉后发生了什么这种问题。
只是,这宿醉怎么和别人说的不一样呢?听说宿醉都头疼的,而她,这一觉醒来却觉得异常舒心,仿佛心里一块沉甸甸的大石被除去,整个人轻松不少。
酒果真是个好东西,早知道一醉可以解千愁,她老早就喝了。
长笑笑眯眯地想。
自己动手打水,然后刷牙洗脸,用跟簪子随手在松松绾了一个发髻,然后往厨房奔去,这两日,辛酥很忙,连带给她送饭的丫头也忙了起来,三餐老不按时,长笑脸皮厚,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她干脆一到吃饭时间就往前院跑。
刚到月牙形拱门处,忽然看到龙浅提了一个颇为精致的小饭篮迎面走来。
“卿卿,早。”看到长笑,他停下来,羞涩的打着招呼。
长笑愣了一下,才问,“赢然,你怎么过来了?”
龙浅回来好几天了,她是知道的,也曾幻想着他会像往日一般过来找她,可这点微渺的希望之火却因他的迟迟未出现而慢慢熄灭,所以乍见之下,心里多少有点意外。
“我怎么不能过来?”龙浅有些生气,经过昨夜,他总觉得她和他之间不一样了,偏偏,大早上她用这么生疏的语气和他说话,听着让人不舒服,于是,他冷冷道,“我过来看你醒了没?顺便把早餐带过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长笑知他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