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了一声,我心里随之一撼,果然见他背上插着一把精致的单刀。
这刀……我认识。
他的脚步不得不停了下来,我也随之停下了。回头看去,程择正在带着曾经我的部下里最为精英的一个小队追赶着。眼看已经近在咫尺。
顾笑之忍着痛反手将单刀从背上拔下,虎口也被割出了一道血口。
他疲惫的单膝跪在了地上,表情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我将他挡在了身后,对着迎面而来的人说:“程择,好久不见。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我很欣慰。只是你不是应该被调去无海城了吗?怎么还在宫里头?”
程择在距离我不过三尺的地方停了下来,说:“寒雪舍不得宫里的差事,我便恳请皇上令我留了下来。”
我看着他的装扮,“为了留下来,被贬职了?”
程择抿唇颔首。
我拿眼角向后瞄了一眼,虽然什么也没瞄到,但听顾笑之沉重的呼吸也能猜到他此时有多痛苦。
“你想杀了我们去邀功吗?”我很直接的问。
程择看了一眼地上的单刀,“丞相夫人,您不该忤逆皇权的。”
“或许你说的对。”我轻叹,“可我与你不同。我只听信善言,侍奉善主。”
这距离……
刚好,够得上,将刀扇完全没入他的胸膛。
“我要对不起付寒雪了,但是无所谓,我对不起的人多了,不差你们两个。”
抽出刀扇,程择难以置信的瞪着我看,而后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在他身后的护卫都同样不敢相信,纷纷围在他身边呼唤起来。
“还有人想来吗?”我手持刀扇,冷冷的问,顺便补充,“哪怕我今日无法活着离开,也得让你们明白,想伤我男人的人,只有死。”
今日的我,一定已经疯了。
才会对昔日的部下们说这些话,还杀了程择。
但是,无所谓。除了顾笑之,一切都无所谓!
不知从哪来的力量,我搀扶起了顾笑之,让他把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而我拿着刀扇的手仍旧护在身前,虽然颤抖,但毫不退却。
“公子!”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天成竟骑着我的翻云从夜色深处赶了过来。
缰绳勒住的瞬间,天成已经翻身下了马,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围在程择身边的护卫们摆平了个干净。
“他受伤了!”我急急地说。
天成看了眼顾笑之,立刻做出了抉择,“你们两个上马,我跟在后面。”
上马……“去哪儿?”
“来不及解释了!”
天成看出了我的无力,用手托着我们两个骑上了翻云,自己则在前面带路。我示意翻云跟着他,耗着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将顾笑之牢牢地搂在了身前。他已经开始昏迷,伤口被颠簸着血流得更多,彻底染红了他的雪貂裘。
直到赶到山脚下,我发现那里竟燃着三个巨大的孔明灯,下面都还有一个竹筐一样的东西,足可以容纳三四个人。
更令我惊奇的是,齐眉和寒墨松也在孔明灯旁边。
见到我们过来,齐眉立刻提起药箱赶来帮忙。天成把顾笑之抱下了马,我则是直接身子一歪往地上倒去。好在青橙也在,眼疾手快的扶了我一把,才使我摔得不是很重。
顾笑之在齐眉清理伤口时醒了过来,疼得额头渗满了细密的汗珠。
但他仍不忘呼唤我,“千年……”
天成将我抱到了他的身边。
顾笑之呲牙裂嘴的说,“敢抱爷的女人……”
天成面无表情的将我放到了他身边,“现在您已经无法自称爷了,只能是公子。并且若您能自己抱,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