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难喘息。
尤其是那天,他说了那番话……
相处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有感情的,我说不清自己是把他当做了什么,但于我而言定然是把他看作亲弟弟那样的亲人去看待的。我参与了刺杀他母亲的事情,主谋又是我喜欢的人,这件事我真的很难笑话。
不后悔,但绝不是欢喜。
或许这种低落的情绪要好一阵子才能缓和吧……毕竟某个人,他不在我身边了呢。
“霍小五。”
“怎么了大姐?”
“在你心里,你大姐是什么样的人呢?”
“哎,这个我得仔细想想……唔,大姐你英明神武骁勇善战巾帼不让须眉豪爽仗义……唉你别踢我啊我哪儿说不对了嘛!”
我收回脚,闭上眼,“睡觉吧你!”
“这才刚睡醒啊,吃完就睡不好吧?”霍小五拉开抽屉,听声音应该是翻出了他的账本。
我也懒得再过问,随他做什么,反正我又没事做。
如果换做是让顾笑之形容我的话,他会形容我什么呢?脑袋里混沌一片却努力想要认真的猜测着,想到的都是他用认真却玩味的神情,说出的那些很明显是花言巧语但从他嘴里出来就成了别样的安慰的话,听得人止不住的心暖,止不住的感动。
尤其是他一声声“小刺猬”,听得我愈发觉得古怪,好像被他这样叫了,自己就真成了一只浑身竖着刺、蓄势待发的刺猬一样,想到就忍不住要克制自己收敛性子,赌气似的不让他说中。
我都多久没修习内功了,怎么就栽在他身上,一不小心走火入魔了呢……
因为驾着两辆马车,走小路自然是不行的,安全不安全放在后面考虑,光是不小心卡在某个竹林树木之间都够人头疼的了。
所以我们除了必要的地方,走的都是大路,偶尔遇见某座小镇便可停下歇一歇脚。
霍小五有他数不尽的账本看,左久一个人在后面的马车也不知道他做什么打发时间,我毕竟是个女儿家,有霍小五就多了几分拘束,想要把他赶到后面的马车去,也被以后面的马车没有这辆大两个人坐着有点挤给拒绝了。
真是给他惯着了。
于是没办法,在马车行驶途中路过一个“迎客镇”的时候,我叫马夫停了下来,在小镇的摊位上挑挑拣拣,选了几方雪白的绢丝帕子,又买了一盒绣线。
霍小五看得称奇,“大姐,你这是……被路上的女鬼附体了?”
我翻了个白眼把死命往近凑的他推开,想了想又拽了回来,“你掏钱!”
霍小五嘟起嘴打开钱袋,“就知道压榨我。”
我哼笑,嘲讽的看着他:“你还有其他用途吗?”
“……”霍小五拉着脸瞪了我一会儿,掏出钱交给摊贩,“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还没嫁给顾大哥呢就已经随着他的样说话了。”
“有吗?”我挑眉,倒没觉得如何。和一个人尤其是和一个特殊的人待久了难免就会被传染上一些他的行为方式,这算不得什么。
霍小五长长的哎了一声,“你说有就有,你说没就没,大姐之话为弟不敢违,请问您还有其他需要的吗?我们可不能松懈了赶路。”
我沉吟,伸出一指,“去买个盒子吧!”
“盒子?”
“嗯!装首饰用的!”
霍小五疑惑,“大姐你不是不喜戴首饰的吗?”
我点头,“对啊,所以我要找个盒子,把它放起来。”
“它?什么它?”
哼哼,什么它?
自然是偷来的那个它!
储备了些吃的和水后,我和霍小五各抱着一些东西上了马车。回去时刚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