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顾笑之。
顾笑之挑眉,耸了耸肩,“听你的。”
两个人都用左手拿香的话,并肩站着就很奇怪了。顾笑之干脆站在了我身后,用右手握着我的右手,而后左手一起拿着香,借火燃着,然后我们俩就以一种说不清是暧昧还是傻气的姿势前后站在一起,躬身朝天拜了三拜。
“跪就免了吧?”
“……免了吧。”
想法一致,我们一同将香插入了香鼎最中央的位置。
回头再进庙里,原本坐着大师的地方却改为坐了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和尚。
忽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我冲过去问:“之前坐在这的大师呢?”
“大师?”小和尚眨着眼看我,“小僧不曾听说今日这里还坐过别人。”
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也就不到一刻的功夫前,在这坐着的胡子大师还在给我解签,让我出去上香来着,小和尚你是在耍我吗?”
小和尚无辜道:“女施主,今日从一早开始,这里确实只有小僧一人在解签。至于您说的胡子大师,若小僧没猜错,那是我的燃清师伯,但师伯他月前就出去云游了,至今还未归来。”
这时旁边排队的妇女说:“小师父你快给我看看啊,看看我这签上写的什么意思啊!什么鸟什么的?”
小和尚看了一眼她递来的竹签,“您这是鹣鲽情深,夫妻和睦之兆。”
妇女呆了呆,看样子是听懂了,而后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以为我们家老头子又要出去找鸡了呢!”
也不理会周围的几声低笑,妇女谢过小和尚,大大咧咧的扭头就走。
小和尚默了默,看向我和顾笑之,“两位施主,小僧忽然记起师伯临走前曾留了一块符在庙里,说是遇见有缘人,当以相赠,待小僧去为两位施主取来。”
小和尚兀自说着推开了木凳转身便往里间走。
“天成!”顾笑之低喝。
天成唰的冒了出来,“爷请尽管吩咐。”
“去给我打探下那两个和尚在捣什么鬼。”
“是。”
“等等,爷今天怎么样?”
“玉树临风。”
“好了你去吧。”
天成果断的离开了。
顾笑之将胳膊拄在我的肩上,拢着坏掉的折扇问,“小刺猬,你觉得爷今天怎么样?是不是如天成说的那般玉树临风?”
我如实回答:“我只觉得你今天特别不要脸。”
“倒也中肯。”
我歪了歪头,将脑袋靠在他放在我肩膀的手臂上,“天成究竟是什么来头?”
顾笑之垂眸拿眼角瞄我,声音放低了些:“和你四弟的媳妇一个来头。”
夏梓萱?
鹰之营!?
不会是鹰之营的人吧!
见我惊诧,顾笑之说:“只不过与鹰之营解散时被遣出去的那帮毛头小鬼不一样,天成是学成后主动离开的。”
我还没来得及再问,小和尚已经从屋子里走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块红漆的竹符。他将符牌递了来,我便伸手拿来捧在手里看。
远看成影近成山,不得姻缘不得安。千般波折皆踏过,只待东去踏纸鸢。
“他这是让我找个男人去取经啊?”
顾笑之闷笑了声,拿过我手中的符牌前后看了看,“有意思,说得还有点儿道理。”
小和尚显然听后轻轻舒了一口气,“不瞒二位,小僧的师伯也算得是得道高僧,若施主二人真是有缘人,可将这符带去挂在床帐之上以保平安。”
我问:“那是挂在他床上还是挂在我床上?”
小和尚呆了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