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皇城应该是不让进了,我总不能翻墙进去找吧?再说皇城那么大……
杵在原地发了一会儿的呆,我还是奔着皇城去了。
想来顾笑之也是体贴,知道我这时候夜袭皇城不太好,在我去的路上就现出了身影。见到我时,他停滞了步伐,站在一处挂着街灯的树下,看着我就摊开了双臂。
我旋即会意,飞奔两步扑进了他怀里。
“累坏了吧?”
“还好。”他答着,声音却有些低哑。
我问:“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低笑了声,他说:“我感觉很难受。”
心里一紧,我问:“怎么?”
顾笑之说:“我以为把皇上辅佐好,让他可以完全独当一面之后,我就能放下担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可没想到会出现今天的状况。现在看来,我只有再找到一个可以继承皇位的人,而且怕是又要花上很多时间去辅佐他、稳固他的帝位。”
听着他的话,我有些狐疑,“难道你没想过干脆自己坐上皇位吗?”
顾笑之抓着我的双肩把我从他怀里推开了些,认真地看着我,“我说过的,我永远不会谋权篡位,就算龙椅摆在我面前让我坐,我都不会坐上去,也不能坐上去。”
“为什么?”我不明白,“你这么尽心竭力的做这些事,难道只是想成为一个让人感动歌颂的千古贤相吗?既然你不想要权力,那你在这朝中所做的都是为了什么?”
顾笑之抿着唇垂下眸子。
“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我就告诉你。”
我终是选择了信他,没再纠结:“……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顾笑之抬眼看了看我,神色有些凝重,轻轻地点了下头。
皇帝驾崩,整个无征国都挂了三日烟纱哀悼。
小胖子走得急,也没留下遗诏,郑若榕便顺理成章的成了太后,离开椒房殿去了与寿安宫同样可以由太后居住的寿宁宫。
其他嫔妃美人皆被送进了附近的寺里剃度出家。
啼哭与哀泣声只持续了几天便彻底归为了安宁,顾笑之和朝臣们说了菱妃在相府养胎的事,听闻朝中当时愣是没一个人敢说这样做不妥。
现在是没人敢出来忤逆顾笑之的意思了,基本都是在处于观望的状态。
顾笑之变得很忙,我也不能放心得下自己一个人闲着,便经常白天去宫里陪他看折子想对策,晚上我们就一起回相府。然而几天后,顾笑之忽然说要离开内城一趟去接在我们订亲后便回了旧居的许丞相。他骑着向我借的翻云上路后,我按照他说的到宫里去给他整理了一下要带回相府的书卷和折子。
见到那堆东西的时候,我真的是惊呆了。他只是说书卷时间年久有些散乱,可我眼里的那些散乱完全就是一堆零散的书页被放在桌上!
原本以为很快就能整理好所以下午才去,看到现状时我就彻底后悔了。偏偏这些东西都很珍贵,不能被他人看到,我只能自己一张一张的按照内容和页码整理好,等到整理完,外面的天都烟了。
松了一口气,我小心的抱着易散的书卷和几本他需要的折子,穿过东门踏上了归家路。
然而一路走着,心里总有些不安,好像在被谁跟踪着一样,后背直发凉。我加快了速度走,那种感觉反而更明显。
到了一处巷口,果不其然的有几个壮硕的汉子不知从哪跳出把我包围了起来。我抱着重要的东西,不好太展身手,只能以毫不畏惧的气势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
“谁派你们来的?”
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说话,倒是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此时出现在一面墙后:“这个不重要。”
顾笑之越过墙两下就潇洒的跳到了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