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得让人有点心里发紧,不不不,我想我只是想问问,想来那结果还是不知道为妙,我对此有种深深的害怕和恐惧,
估计肯定只是个玩笑而已罢了。若是别人,我一定赏他耳刮子,可齐乐,我为什么会为他解释呢?我偷偷看了他一眼。
幸好,他没吭声,只是安静地开车。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很修长,很白净,不过有着男人般那种粗犷,我看得有点出神。
他那手的温度极高,被他握着会让我有种莫名地安全。
路上,我胡思乱想了很多,车停了,我还没停。
齐乐替我解开了安全带,并小声提醒了我一句,到了,我才回神了。
这次我没再问他要不要进去,直接下车头也不回地快速向前,我知道他一定在身后看着我。
从某个角度来看,齐乐真的很绅士,像他这样一个如此绅士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那他和习溪芸又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和我一起这段时间里,除了上次那个神秘的国际长途电话,他表现都很正常。我发现自己突然对他有点好奇。
“不是不来吗?还嘴硬!”
习溪芸的话才让我知道我到了,也不知道为何,我最近总是走神,然而对习溪芸那种讽刺再没有心情和她辩驳。
屋里一大堆人,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有韩泽宇的父母,还有其他我不认识的,我幽幽地退出来了,就算我再想看看韩泽宇,都用不着趁这样的热闹。
意外的是我出来后撞见廖亦雅,“你怎么在这里?”
廖亦雅对我就是一个白眼,“丫的,你不知道我是做保险的!”
我才反应过来,韩泽宇这次又躺医院是上次的车祸导致的后遗症,我问廖亦雅很严重吗?
向来活跃的廖亦雅这次很沉默地点了点头,我心愈发沉重,不知道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从廖亦雅的口里得知,若处理不当,可能会残了。
我头发的一条神经好像砰地一声断了,残废?我很难想象像韩泽宇这么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若是残了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实,我瞬间有种被撕裂的疼痛。
廖亦雅说她来的时候在门口见到我那个同事,我知道她说的是齐乐,她贼眉贼眼地用手肘撞了撞我,“他送你过来的吧!看来,他对你还真上心,你们……!”
“廖亦雅,你再说,小心我缝了你张嘴!”
“行了,行了,你的宇哥哥最好了,有个人做后备不也很好吗?”
恶心死了,她!韩泽宇在里面还不知道怎么样,我没心情和她开玩笑。
廖亦雅搂着我肩膀问我是不是惹怒了那个同事?
谁惹怒谁都说不准呢,只是好奇廖亦雅为什么这样说。
廖亦雅说,她刚刚在门口的时候看见齐乐不仅抽了一地烟,连说电话都脏字连篇,我有瞬间怀疑她看见的是不是齐乐,她形容的那场景我从未见过,齐乐是我见过男人中最不讲脏话的那个,因为他的话脏字不带一个都能很伤人。
廖亦雅拍了拍我,我知道她是让我看着办,他是我室友兼同事而已,我有什么资格关心人家干嘛生气呢,反正我没得罪他,倒是他,大大地得罪了我。
“你行啊!我哥不断地念着你名字,你倒好,在这里聊天!”不知道何时,习溪芸从房间走了出来,她的表情很凝重,我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在习大小姐质问的眼光下快速走进了病房。
这次我进去,那些人都好像说好了一样,一一退了出去,只是韩泽宇的母亲临走前横了我一眼。
韩泽宇的状态实在不太好,昏迷,低烧,医生说是因为伤口被什么硬物撞破裂导致的,我心一愣,今早,今早我好像推了他,撞了他,他脸色随后就变得很难看,难道是因为我?我心愈发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