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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1 / 4)

卡尼吉亚这个人,外貌和性格反差极大。他安静的时候,俊秀温和,甚至有点阴柔,看上去就是个小白脸,可一旦在球场上跑起来绝对是桀骜不羁,脾气火爆,敢说敢做,常吃红黄牌。1991年美洲杯跟巴西那场万众瞩目的半决赛上,对方球员从背后铲他,被他一肘子回了过去:卡尼吉亚不发威,你当我是谦谦君子?!“老虎”发威的结果是被红牌罚出场外。

跟马拉多纳一样,卡尼吉亚有天才的特殊气质,需要充分的信任和合适的空间,可惜豪门罗马并非不入流球队那不勒斯,卡尼吉亚不是唯一的明星,更不是战术核心。在这里,个人要服从集体意志:没有右前卫了,你去右边吧——虽然你是左脚踢球的;中场缺人,你就去中场吧——虽然你更适合在前场活动;我们意甲的制胜宝典就是防守,你得多多回防啊——虽然你的优势在于攻击……诸如此类你刚起步就得踩刹车,明明想往前冲却必须往回撤的安排,让人很疲惫,很不爽,很迷惘。

卡尼吉亚虽然用火爆直率的性子掩盖住了温和的表象,但他骨子里是孤独、敏感而脆弱的。他需要发泄。他选择了最坏的方式:毒品。

表面风光,内心煎熬,职业球员也有职场病,他们要保持高水平的竞技状态,要和俱乐部、教练、队友沟通交流搞好关系,要时刻警惕被踢伤,被雪藏,被取代,被放到替补席上。他们场上的光鲜亮丽背后是场下不为人知的艰难。如何排解这些难以承受的心理重量?文化艺术的洗涤?歌剧音乐的熏陶?这些从小在街头巷尾踢球的穷孩子词典里没有这些。于是有人选择游戏人生,有人选择放纵于酒色、毒品。从马拉多纳到卡尼吉亚,还有以后的其他人,他们不认为那是堕落,他们只是需要发泄,需要刺激,他们以为,发泄过了,有了新的刺激,生活会重新开始。

可那是一条不归路。

卡尼吉亚从此开始了一段噩梦般的日子,他被租借到葡萄牙的本菲卡俱乐部,但葡萄牙人不买他的帐。1995年4月,在一场比赛结束后,卡尼吉亚驱车回家。途经一条狭窄僻静的街道时,被一群醉酒闹事的流氓袭击,他们踹他那双踢球的腿,用石块敲破他曾经高昂的头,用碎酒瓶划破他俊美的脸,然后扬长而去。 卡尼吉亚躺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曾经拥有的荣耀和尊崇在那一刻都离他而去,陪伴他的只有孤独、寒冷、惊惶和绝望。本菲卡已非安身之所,偌大世界已无容纳他的球场,他不知何去何从。

这时,博卡俱乐部和马拉多纳向他伸出了手。

骑手的理想(1)

1。 妙手

1981年34岁的克鲁伊夫回到了荷兰。他依然身材清瘦,目光深邃,眉稍重了几分,也显得更加睿智。踢了几年球后,他拿起了阿贾克斯的教鞭。除了带队打比赛,他还利用职权改编了荷兰足球的“教科书”,球队使用三个后卫,一个负责协防的拖后中场,两个组织中场,两个边锋,一个影子前锋,一个中锋,守门员扩大活动范围,充当额外的后卫,掌握控球权,坚持进攻,这就是经过克鲁伊夫修订后的“荷兰风格”。 在荷兰各级青少年队修习的青年才俊们纷纷领到了新版教材,他们是郁金香的种子,各色各异,还未绽放,已然芬芳。

2。 旗手

在荷兰这些等待萌芽的种子中有些是贴了进口标签的,原产地是南美洲一个叫苏里南的国家。

苏里南紧邻巴西,在1975年主权独立前一直是荷兰的殖民地。这里的土地面积是荷兰的五倍,人口不足一百万,政局动荡,经济滞后,仅有的特产是热带雨林和天赋异禀的足球运动员。从50年代开始,不少苏里南球员为了改善生活,闯一番事业,选择了登上去往荷兰的轮船。

苏里南是个多民族混居的国家,他们的先人主要是印度人、印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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