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无忌急忙想开口却在宋青书扫过来的淡淡眼神中闭紧嘴巴不敢说话,但严重却渐渐泛起泪花,紧紧的盯着宋青书有些疲惫的脸。
胡青牛定定的看了宋青书淡然的样子,漠然道:“你考虑好了?不后悔?”
宋青书这时想清楚了,洒脱一笑,“不后悔。”
这三个字坚定有力,深深的砸在张无忌的内心深处,他紧咬著嘴唇,知道师兄不喜欢他流泪,强忍住眼里的泪花不留下来,即使视线迷蒙,也没有眨一下眼睛,仿佛要把面前这个人的每一丝每一毫都记在心里。
胡青牛冷冷的点头,转身离去,留下一句,“你们自便,稍后听我吩咐。”
待胡青牛一走,宋青书对常遇春两人微点头,扶着张无忌向外面走去,两人寻了一处僻静处,宋青书伸手轻轻的把张无忌眼角的泪水擦去,熟练的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轻声道:“哭什么,师兄我还没死呢。”
张无忌听见这句话,终于是忍不住扑在宋青书怀里,哽咽道:“师兄……无忌不要师兄死……不要死……”
宋青书感觉到胸前逐渐濡湿的感觉,抚在张无忌肩上的手缓缓的顿了顿,双手环住张无忌,抱着他缓缓的说道:“无忌,你的寒毒比我的要严重许多,已经侵入五脏六腑,若再不医治,后果堪忧,而我还能支持。”
“可是……”张无忌抬起头焦急的想说什么,却被宋青书打断。
宋青书手按在张无忌的肩上,直视着他的眼睛,“无忌,听我说。胡先生只肯医治一人,而你病情更重,自然是先医治你。再者,你若是想救师兄我,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张无忌急忙问道。
“胡先生号称“医仙”,医术神乎其技。无忌,你聪明伶俐,若能学得一二,将来定能受用无穷。到时候我再受什么伤,就不用去求别人啦。”宋青书其实纯粹是在忽悠张无忌,要知医道一途,何等精妙,张无忌就算再逆天,又岂能在短短时间内明白,更何况没有名师指导,更是难上加难。他如此说,一是为了把张无忌引入剧情,而也是担心张无忌不肯让胡青牛医治,平白丢了性命。
果然张无忌闻言,立时无比认真的道:“师兄,我一定努力学习。”
宋青书淡淡的微笑道:“好,师兄就等着无忌来给师兄医治。”
那胡青牛虽说为人冷漠,但见张无忌整日流连在书房之中察看医术,倒也没有阻止,每日里变着法子试探着给张无忌驱毒,有时张无忌所受的痛苦比之寒毒发作时更为痛苦。
胡青牛下手时毫不理会张无忌是否疼痛,而张无忌对他不肯医治师兄也是心生不满,又生性倔强,不肯有丝毫示弱,连哼都不哼一声,反倒谈笑自若,扯着穴道经脉一顿讲论。胡青牛一面替他医治,一面也滔滔不绝的讲论。
宋青书发现这个现象之后,对张无忌略作提醒,张无忌一点就透,每每都和胡青牛一顿辩驳,往往发些谬论。等胡青牛详加阐述之后,张无忌已从中明白了很多医理。一次两次之后,胡青牛倒也明白,不过他平日无人为伴,加之张无忌聪明无比,对很多医理一点就透,与之讲论倒也颇为畅怀。
而宋青书对医理一道没有丝毫兴趣,为了能抑制身上的寒毒,更多的时候是坐在茅屋的后方一块大石头之上,露天在太阳底下运行张三丰所授的“九阳神功”。这本略有些残缺的功法虽说不能完全驱逐寒毒,但也能起些抑制作用。
而张无忌在胡青牛的医治下,精气神都健旺了很多。而那些医书,张无忌更多的是强记在心里,但要说理解,却只十之一二。他有时遇见不解之处,去胡青牛跟前请教,胡青牛这些日子对他也甚是喜欢,也仔细讲解了一番。
只是虽如此,奈何那玄冥神掌何等阴毒,以张无忌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