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早晨起来就爱打喷嚏。”
“是不是过敏呀?”
“可能吧,我大概对你的车过敏。”孙涛本来想说我对你这个人过敏,无奈自己心里有鬼,觉得这样的玩笑还是不开的好。
孙涛是第一次去机场,第一次坐飞机,他傻呼呼地跟在赵凯的后面。等赵凯帮着他将背包放进飞机座位上面的行李箱里,并问孙涛有什么需要拿出来的时候,孙涛只有点头摇头的份了。
“还是个靠窗子的座位,你坐吧,起降的时候可以看看风景。”赵凯说。
两个人都坐下后,孙涛好奇地翻看座位前插放的册子,呕吐袋什么的,摆弄着安全带。他抬起头看到赵凯转过头正冲他笑,孙涛不由得脸红了,他觉得自己好像乡下人进城,为自己显得很土、没见过市面而尴尬。
孙涛以为赵凯会不失时机地笑话他两句,结果他什么也没说,而是凑近他,帮孙涛勒紧安全带。当赵凯的头微低下时,孙涛闻到了他身上混着香烟与洗发液的香气,还有种沁人心脾的男性体味。
两人都没说话,不约而同地冲对方笑笑,孙涛是感谢的微笑,还有掩饰自己无来由的陶醉感,赵凯的笑容孙涛猜不透,他只是感觉里面隐藏着诱惑的味道。
飞机起飞后,孙涛一边象窗外看,一边听到赵凯说:“你要是觉得耳朵难受,张开嘴就好些。常坐飞机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耳朵不难受,就是觉得挺可怕的。”孙涛看着脚下越来越小的景物,听着机器的轰鸣,心想要是飞机掉下去自己肯定粉身碎骨。
赵凯又凑到他跟前,与孙涛一同往外看,他在他耳边说:“看到没有,那个立交桥,咱们公司应该在那个方向。”赵凯边说边用手指。他距离孙涛太紧了,左手还好似无意间搭在孙涛的肩膀上,几乎将孙涛拥在怀里。
孙涛忘记了原有的恐惧感,也失去了初次乘飞机的好奇心,他的眼睛什么也没看到,他现在专心致志地感受着他与赵凯间的暧昧气氛。
后来他们一路上在闲聊,内容现先是有关单位的事情,孙涛想更多的了解天地公司,赵凯好像兴趣不大。后来他们谈起股票,孙涛什么也不懂,就专心地听赵凯侃侃而谈。飞机快到银川时,他们说到NBA,又说到中国足球,这回两个人算是找到了共同语言。
孙涛感觉飞机好像才起飞又降落了,他没有一丝的倦意。两人出了机舱往前走,孙涛看见一个人正喝可乐,他说也想喝点水。后来他们去了厕所,出来后赵凯让孙涛等他一下,孙涛没好意思问他做什么,等赵凯从后面跑过来时,他微笑着递给孙涛一瓶矿泉水。孙涛惊讶地接过来,他连谢谢都忘记说了。他问赵凯怎么不喝水,赵凯说他又不渴。
以后孙涛再也没有和赵凯单独相处的机会了,他看着广州分公司的人和技术服务部的几个小伙子将赵凯前呼后拥地带出机场,自己就象个小跟班的也随他们走了出去。
在广州的两天里,孙涛除了在分公司晃了两次,办完主任交给他的事情,就专心的待在酒店的房间里看电视。他没有去找盯梢,虽然他曾翻出他的电话,但最终还是没有打给他。孙涛不想让盯梢对自己多心,以为自己还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情感。两人之间有了亲密些的举动后,再想做个普通朋友都难了,这尺度,这分寸很难把握。
赵凯忙得连影子也没有。孙涛知道广州某个大新闻媒体因为天地公司卖给他们的系统设备屡次出现故障,正火冒三丈。赵凯及早一天到广州的经营二部主任来的主要目的是安抚人家,并在维修以及购买新的设备时做些让步。
孙涛无聊地坐在床上频繁更换电视频道,他看着屏幕上的男演员有一点象赵凯。他想赵凯会不会是GAY呢,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举动是不是暗示呢?赵凯太有诱惑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