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反而是失落充斥着。
这个她唯一可以倾诉的人,这个在世界上唯一了解她的人,这个自己早已在潜移默化中当成了自己亲人的人。
沈初蓝只觉得心里很空,有些东西想抓却始终抓不住,只能远远的看着,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转眼就会消失不见,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
说实话,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丁梦容眼睛微微动了几下,虽然并不是很明显,但却被沈初蓝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只见她连忙那个拿过床头柜上的杯子,用棉签稍微沾了些水,轻轻涂抹在丁梦容干燥的有些脱皮的嘴唇上。
果不其然,没有多久,丁梦容悠悠转醒。她迷迷糊糊间,看到了沈初蓝坐在自己身边,咧着嘴扯开一抹笑意,声音听来有些飘在空中的感觉:“嘿嘿,阿初,你怎么在这儿啊?”
沈初蓝听完并没有买账,反而表情凝重沉声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聪明如沈初蓝,看丁梦容这个样子,很明显她自己是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她确实生气,这个最好的朋友居然都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我知道,你最近也出了一些事。本来想晚些告诉你,不过现在既然你知道了,那就省了我一些唾沫,哈哈!你不知道,唾沫很贵的!”丁梦容看到沈初蓝一脸严肃的表情,吐了吐舌头,开玩笑道。
不过前面那句话,确实是真的。
“孟东伟知道吗?”沈初蓝开口问道。她不知道情有可原,那孟东伟呢,这个男人作为容容的男朋友,自己女朋友躺在床上,都不知道关心一下吗?
“他……”丁梦容将目光从沈初蓝身上转移开来,目光呆滞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吞吞吐吐说道。
沈初蓝微微叹了口气,不用说,肯定不知道。
她不禁有些火大。这男人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些!
当下心里盘算起来,前段时间刚把墨香斋盘下来,听丁梦容说,这个孟东伟就是在墨香斋上班的。既然这样,就能好好谈谈了。
“容容,你先睡会儿,我改天来看你。今天有些晚了,我先回去了。”沈初蓝并不明摆着告诉丁梦容,一来她知道丁梦容不会愿意她去找孟东伟,二来也没有必要让她知道。
“好,那你路上小心些。”丁梦容抿嘴一笑,伸手朝着她挥了挥。
“嗯。”沈初蓝轻轻应了一声,就下楼了。
她随手招了辆出租车直奔赌石市场。
这次算是真的熟门熟路了。前几次来,都只能算是来这里见识见识场面,看一些只闻未见的东西,而现在,她也算是墨香斋的老板了。
来到墨香斋,里面只零零散散的站着两个人,年龄不大,二三十岁的样子,正踮着脚吊儿郎当趴在收银台上嗑瓜子,这两个人沈初蓝都没有见过。
盘下墨香斋之后,她还没有到店里来看过几眼,只是全部丢给了丁梦容,可能偶尔纪老头也会过来帮帮忙什么的。
现在看来,得好好整治整治了。
刚想抬起脚走进墨香斋的大门,却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硬生生让她停住了已经抬起的脚步。
“诶,你说,你家那个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肺病啊,那可是会传染的,你可要小心点。我妈说了,我出生的时候算命的可说过,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是个分水岭。可不要败在这个上面。”一个陌生的声音传进沈初蓝的耳朵,语气中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在其中。
沈初蓝不免有些好奇,他家的?肺病?说的是谁,丁梦容吗?
“我也不知道啊,听她说是什么什么病,这会儿好像住到医院去了。昨天听她说有什么肺病,我怕传染,所以还特意去医院抽了个血,对了,今天检查报告就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