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贤�系�8万多了两万。
我听了没有再多问什么,默默送走了孟晖。晚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袋里尽是合同上冰冷的条款:若代。孕者发生意外身亡,需求方需给代。孕者家属10万赔偿。我们的命,只有10万,一套房子也不够。想到赵艳华那张朴实的脸,还有简单知足的笑容,心里像是被猫爪抓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30岁,她也不算太老,却被切除了子。宫。一个女人终生的生育权利,就被2万买断了。唯一所幸的是,她已经有了一个儿子,那是她终生的幸福所托。
若,我被判了和她同样的命运,那谁来寄托我的幸福,谁来帮我找出一个幸福的理由?
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却觉得我睡在手术台上,身体轻飘飘的,身旁的白大褂说:“她的心跳已经停止了,幸好孩子活了下来。”我怔怔地看着白大褂,张口对他说我还活着,可是无论如何出不来声音,我费尽力气一遍一遍的朝他喊,终于当我喊出声时,我一惊睁开了眼睛。
眼前还是出租屋简陋的摆设,墙上投着斑驳的光影。远远地听到谁家的电视里嬉笑的声音,遥远得像是幻觉。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已经12点了。胸口处感觉得到心脏突突地跳着,像是刚看了一部恐怖片一样的紧张。此时的我仿佛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想拿着手机通一个电话,找一个说话的人。
想也没有想地摁下了号码,是景南的号码,我不知何时已经把他的号码印在了心上。
电话通了,我的头无力地耷拉在枕头上,听到电话嘟嘟了几声之后,传来了他带着几分困怠的声音:“如昔吗?有什么事?”
“景南……”我呓语般口齿不清地唤出他的名字,声音带着不安的颤抖。
“怎么了,如昔?”他的声音里困怠全无,多了几分紧张。
“景南……”我想告诉他我心里的慌乱,可是又该怎么说呢?难道告诉他我做了一个噩梦?还是问他,我在合同里值多少钱?呵,临了,我却是没有一个可以开口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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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烟花易冷,你是我心底默默的问候 Chapter4
“如昔,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哭了?”他又一次问道,我听了想告诉他没有,可是一开口却是啜泣的沙哑。手指急急摸自己的脸颊,冰凉一片。原来我早就哭了,却自己都没有发觉。
我就这么一直哭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我只知道他没有挂电话,于是我就自作多情地认为他在耐心等我哭。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我哽着声音说:“景南,生命究竟有多重……?应该值多少呢……?”
“呵,生命无价。”他听了一笑,像是在哄一个小女孩开心。
“不,生命有价。”我声音细弱,语气却是执拗,“如果我死了,你们不是给10万吗?那就是我的价钱。”
“如昔……”他听了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我听到他沉默了太久,于是开口:“景南,知道吗,和我一起住了4个月的赵艳华,生孩子的时候发生意外,切除了子。宫。需求方多给了她两万。如果我被迫切除子。宫,你们是不是也会多给两万,让我消失在你们的视野里?”
“如昔,不要再想了,你现在需要一个稳定情绪。”他听了我的话,语气也变得严峻。
“景南,你是不是害怕了?”我听了他的语气,嘴角一笑,“我知道你害怕了,只是你害怕的和我害怕的不一样。我害怕的是我的未来,你害怕的,是我的情绪影响孩子,对吗?”
“如昔……你还太小,不要想这么多……”
“我不小,我现在也是一个妈妈了,怎么会小呢?”我像是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疯言疯语,只想着把自己的不快发泄出来,却全然没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