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告诉他,上位者最最忌讳的是乱,因此,很多事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怎么这个二爷行事却是反着来的呢?…他就不怕场面失控啊…还是历代的书籍都是骗人的?方六少凌乱了…
凌乱的方六少还是跌跌撞撞的朝现场赶去,可刚走到一个路口,就发现街道戒严了,“漕帮那人已太多了,不能过。”兵丁很尽责的通知着大家。
方六少一看,也不知道该不该表扬自己的妹夫一下下,还是该酸他一句,原来你也是怕发生踩踏事故的啊…
可这热闹不看的话,方六少发誓,自己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可,又没法说自己是皇亲,只好舔着脸给人兵大哥说好话,说自己还是小有名气的,这种场合若不去做个见证,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兵大哥白了方六少一眼,鼻子嗤了一声,“有名气的,四阿哥都请过去了…”
方六少一瞧,也顾不得有辱斯文了,悄悄给一个看着象是小队长的人塞银子,通融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呵斥了,“胆敢当众贿赂朝廷官员,信不信将你逮大牢去!”
方六少给臊了个满脸通红,该你贪的时候你偏要清廉,故意的是吧?!
方六少当众下不来台,只好尴尬的朝后退,还好,兵丁们也不准人群在路口附近聚集,一直在吆喝着不准人群在此多做停留,所以,倒也没太多的人对方六少指指点点。
垂头丧气的方六少想不过,又换了一条道,结果,半路上遇到了同样碰了一鼻子灰的张公子,“张兄…”方六少赶紧迎了上去,“怎么?没认识的人?”
“我转了四五个路口,守在路口的都是杭州将军带来的兵,一个都不认识。”张公子也很沮丧,“哎,今天要在茶馆就好了,柳公子正巧在茶馆,听见四阿哥召集说书人,就赶紧派人给我送信了,没想到还是晚了,想必他是进去了。”
方六少叹了口气,“你说咱俩今天怎么就没去茶馆呢,唉…”
于是,两人便朝一离路口近的茶馆走去,只能等消息了,却不想,茶馆已经没座位了,连拼桌都没了…
两人连找了四家茶馆,方在第四家坐了下来,离路口有些远…
而此时,弘参已经在漕帮大门外的空地上布置的上座右下方坐好了,俞大人是父母官,坐在上座,主审啊,阿克敦和杭州将军则陪坐在高级苦主弘参的下方,左侧坐的是当地有名望的四个乡绅,十多个说书先生则分成两排站在乡绅后侧,漕帮的翁祖师爷跪在正中央。
衙役和兵丁将场地给分成了几小块,每一小块之间也有衙役和兵丁组成的隔离带,漕帮会员,包括彭分舵主都被安排在了右边,左边才是先到的人群,虽然也是肩膀挨肩膀,脚跟挨脚跟,但因隔离带多,踩踏事故倒是可以很有效的防范的。
俞大人在请示了弘参后,清了清喉咙,拍了拍惊堂木,场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四阿哥,”俞大人等大家安静后冲弘参拱了拱手,“你是状告翁岩,…咳,咳,夺了你的产业?”
俞大人在措辞上稍微动了动脑筋,产业这范围就大了,不见得是指漕帮本身嘛…
弘参也冲俞大人拱了拱手,“大人,爷暂时只告翁岩黑心黑肝,将爷的漕帮给昧了去,至于钱坚和潘清嘛,暂时还不忙着告,因为没见着他们人。”
俞大人心想,敦庆爷,你的儿子可比你兄弟们厉害啊,这种事都敢拿出来说…
而弘参还在继续着,“大人,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同理,王子受了委屈,大人也得给王子伸冤啊,还请大人给爷做主。”
俞大人听得鼻孔直抽抽,“翁岩,四阿哥告你之事可属实?”
“回大人,我漕帮自立帮以来,就未曾属于任何人,还请大人明察,还草民一个清白。”翁祖